第一百零三章 又是他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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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好更改,安安只讓胡老三陪著自己去當鋪,讓蘇錚和穀雨在胡家等著自己,白燦給幾人拿上了傘和蓑衣,叮囑早去早回。
萬寶齋不遠,就在打鐵鋪旁邊。
安安到的時候,前邊還有一個面容枯槁,穿著補了又補的短衫,腳上穿著一雙草鞋都沒穿的大娘,拿著自己年輕成親時的金簪來典當。
當鋪的櫃檯高,掌櫃的居高臨下,大娘努力的墊著腳,也才勉強能把頭露出來。
“掌櫃的,這簪子是我夫家祖上傳下來的,說是內造的,當年丞相夫人也是帶過的,您看著精細的紋路,我只在成親的時候戴過一回,這麼多年我都好好收著,沒有一丁點損壞,您看看,可否多給些錢,我死當!”
大娘站在當鋪視窗下,語氣充滿了哀求。
“不過一件金簪子,用的料也不多,做工也粗糙,哪個丞相夫人淪落到戴這等貨色的東西了!少來框我!我今天就當做善事了,發善心收下它。七兩銀子,你覺得可以就留下,不同意就拿走,別影響我做生意!”
那個被稱為掌櫃的,留著山羊鬍,三角眼,眉心有很深的川字紋,雖和大娘在說話,卻連一個餘光都沒給她。
“七兩銀子太少了,掌櫃的,求求你行行好吧!這個簪子真的是內造的,還請多給些!”
大娘聲音帶了一絲哽咽。
“就十兩,愛當不當!”
“好,好,我當!”
大娘拿過簪子,用粗糙的手指,最後撫摸了簪子幾下,顫抖的把簪子雙手捧給山羊鬍掌櫃,掌櫃的隨手扔出了一錠銀子,把簪子收起來,依然沒看大娘一眼。
當了簪子,拿到了錢,大娘好像洩了氣的皮球,弓著身子,一步一步的向東走去。
安安心情很沉重,她不知道這個大娘遇到了什麼事,才能讓她把珍藏了一輩子的心愛之物捨出來當了,也不知道當的那十兩銀子,能不能助她度過難關。
“別看了妹子,這人我認識,貧民窟的劉寡婦,也是個苦命的。”
劉寡婦出生在東巷書香門第之家,她父親是個秀才,姓秦。
家中雖然不是大富大貴,起碼衣食無憂。
可惜她母親在生她弟弟的時候血崩而亡,留下剛四歲的她,一個剛出生的孩子,還有一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秦秀才。
秦秀才連個熱水都不會燒,劉寡婦娘活著的時候,家裡活計都是劉寡婦娘做,如今她去了,這一切都落在了四歲的劉寡婦身上。
每天洗衣做飯,打掃院子,都是她做。
為了剛出生的弟弟不被餓死,每天都走街串巷的求認識的有孩子的人給些奶水,街坊鄰居同情她,都會分些給她。
就這樣,剛出生就沒了孃的孩子吃著百家奶水,竟也長大了。
劉寡婦就這麼一邊伺候著爹,一邊拉扯著弟弟,日子那麼難,竟也堅持了下來。
過了幾年,秀才給姐弟二人找了一個後孃,原以為家裡多個長輩,姐弟兩日子能好點,誰知道這後孃也是個狠心的,秀才這個親爹也毫無人性,家裡的活依然是劉寡婦一個人做,甚至還加了後孃的事。|
後孃隔年也生了兒子,眼裡容不下劉寡婦的弟弟,在一個節日晚上,說要帶兩兒子去街上玩,最後只回來她兒子一個,那後孃裝的倒是逼真,坐在地上拍手大哭,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說劉寡婦的弟弟,非要去買糖葫蘆,一個錯眼,就不見了。
街坊都覺得是姑娘故意扔了劉寡婦弟弟,畢竟劉寡婦在家能幹活,長大了還能白得一份彩禮,而劉寡婦的弟弟,卻什麼都幹不了,吃的也多,甚至劉秀才還想送他去學堂,這成了他的催命符。
不過大家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心裡明白,卻沒人為弟弟出頭,劉秀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