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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元220年,便又是三國割據的年代,大齊、北裘、北姜三國三分天下,又是連年戰亂,民不聊生。
就和所有的民眾一樣期望著和平,屋子裡的這個穿著綠色粗麻衫的中年女人也不例外,她叫楊水惜,她一直是個恬靜的女人,平素裡也不喜多言,住在這個屬於齊國的小鎮上,只圖著平安度日,遠離紛爭,此時的她正靜靜地坐在桌前挑著豆子。
筐子裡的紅豆粒粒飽滿,像極了……她拿起紅豆的手,突然停住了,她又想起了女兒楚若欣。
她從懷裡取出一張紙,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二行字,那是若欣臨死留給她的最後幾句話。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楊水惜微微嘆了口氣,這麼多年了,她始終無法捉摸透這二句話的含義,似乎這兩句詩,根本無法連在一起解釋。究竟,當年若欣匆忙留下這張紙條,想要告訴她什麼呢?
當年,究竟是誰害死了她的一對兒女!害得她家破人亡……。
楊水惜回憶著過去,眼角緩緩滑下淚珠……
“嘩啦……”似乎是有物件落地的聲音,接下來便是好一陣巨響,應該是物體落地之聲,似乎是有人在屋子裡尋找東西卻要把整個屋子都掀倒的樣子。
楊水惜的神思被這個擾人的聲音拉了回來,便放下手中正在挑撿的豆子,站起身走進屋子,果然見到滿屋狼藉,而那個闖禍的主人正半個身子窩在衣堆裡,連腦袋都見不著了。
楊水惜不由皺了皺眉頭,道:“憐雪,你又在搗估什麼東西?把屋子弄得如此凌亂?”
“我在找我前幾天親手調製好的藥丸呀,昨天明明在這裡的呀,怎麼不見了?”人依然窩在衣堆裡,嘴裡卻嘀咕著。
楊水惜再次蹙緊了眉頭,正要說些什麼,卻被剛走進屋子的藍衣婦人所打斷。那個婦人瞅了瞅屋內的凌亂,同樣皺起了眉頭,可是她卻沒有楊水惜這麼好脾氣,當下便衝進了屋子,一把將人從衣堆裡拎了出來,破口罵了起來:“楊憐雪,你就沒有一天能讓我和你娘省心的嗎?”
那個叫楊憐雪的少年頓時展開了一個甜美的笑容,帶著討饒的語氣,拽著藍衣婦人的手臂,說:“五嬸,我晚上就一定把這屋子打掃乾淨還不成嘛,那個藥丸對我真的很重要的。”
五嬸一把拍掉他的手,依然罵罵咧咧地說:“就你這點三角貓的醫術,還真能指望救多少人啊?你說,你找這個什麼藥丸又是要去給那個姓王的是吧?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了,這種來歷不明的人你少接觸,搞不好……”
“五嬸,你別小看我,我的目標就是要成為一代神醫。”楊憐雪的語氣中略有不滿,“你等著,總有一天我可以找到醫治孃的病的藥。”
“我可不指望你。”五嬸瞪了少年一眼,無視於他的“宣言”。
“啊,我找到了。”少年崩跳著離開了五嬸,興奮地從地上拿起了一個小盒子,樂呵呵地道,“五嬸,我先出去了。”
“不行,你不許出去。”五嬸氣急敗壞地抓住了少年,怒視著他。
“五嬸,求求你啦,讓我去啦。”少年搖著五嬸的手臂求饒,突然,他舉起左手過頭頂,“我保證,天黑之前一定回來,你就讓我出去一下嘛。”
“憐雪,你……唉……”楊水惜望著少年,15歲的他已然長得清麗奪目,雙眸似水,面若芙蓉,雖穿著一身粗麻袍子的男裝,卻也掩不住天生的豔姿。沒錯,楊憐雪是她楊水惜的小女兒,可是因為她的擔心,從小楊憐雪就被她打扮成男孩的模樣。可是,既便是這樣,她依然害怕,雖然她長得沒有她的姐姐楚若欣漂亮,可也是越長越標誌。
一想起楚若欣,楊水惜的心裡又是泛過一陣酸楚,雖然她已經死了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