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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商討完,眾人各自散去,縣府大堂恢復平靜。
翌日,整個百川縣活躍了起來,義軍準備迎擊鐵勒人的訊息,一夜之間傳遍大街小巷。
天還未亮,百姓們便自發來到城中主街為將士們送行,當然,這種自發行為的背後,是有引導成分在裡的。
西城門外,四萬新兵組成的大軍,沐浴在晨光之下,就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青澀而稚嫩。
他們身姿挺拔,盔甲兵器尚未被戰火打磨,眼神中帶著對未知的敬畏,卻又難掩內心的熱忱與期待,似是蘊含著無盡的生機與潛力。
一杆紅底白邊的黑色燕字將旗,迎風飄揚,燕朔橫槍立馬於旗下,掃視著大軍最前排的一個個將校。
這些人,無一不是跟著他從南榮過來的舊部,他們本是重甲鐵騎中的都尉、百將,在赫連良平出兵之前,全部被他調派出來,募兵開展之後,便一個個升任為新軍將領。
與身後大軍不同,他們早已經受過戰火洗禮,盔甲上帶著歲月的痕跡,眼神中更透著堅毅與沉穩。
歷經過無數生死考驗,每個人都對燕朔有著絕對的信任和忠誠,是這支新軍的中流砥柱,更是燕朔手中最為鋒利的刀刃。
“曹貞,蘇新覃!”
“末將在。”
“曹貞為主將,蘇新覃為副將,接手北城門外一萬大軍,前往冀北草原,拿下馬場,於定安城外二十里處紮營。”
“末將領命!”
兩匹駿馬飛馳離去,燕朔再度喝道:“聶桓!”
“在!”
“命你為先鋒,領三千騎為大軍開道!”
“末將遵令!”
燕朔又說:“此戰乃我軍初戰,各將軍、校尉領本部兵馬,需令行禁止,嚴明軍紀!”
話聲一頓,驟然喝道,“周蓮溪!”
一名年近四旬的中年將領拍馬上前,而後調轉馬頭對著大軍,沉吟片刻,朗聲誦道:“聞鼓不進、聽金不止者斬;舉旗不動、按旗不伏者斬……妄議是非、好舌利齒者斬;挑撥離間、袍澤不和者斬……”
晨光熹微,風聲呼嘯,一道道禁令從周蓮溪口中喊出,隨著幾名騎兵在大軍之中奔走複誦,一字字傳入每一個將士的耳中。
“點時不到、呼名不應者斬;違期不至、動改師律者斬……謠言詭語、捏造鬼神者斬;假託夢寐、妖言惑眾者斬!”
周蓮溪停頓片刻,又喊,“凡輕軍慢軍、亂軍疑軍、欺軍盜軍、背軍崩軍、誤軍?散軍者,皆斬!”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周蓮溪對著燕朔抱了抱拳,拍馬回到軍中。
似乎是在等著大軍消耗了這十條禁令,八十條斬刑,足足一刻鐘後,燕朔才猛地一揮長槍:“全軍出發!”
聶桓聽令而動,拖刀驟馬,領三千輕騎進入城中,燕朔隨即領大軍緊跟而上。
四萬將士由西門而入,貫穿主街從東門而出,在城中百姓的吶喊與激勵中,向著興安郡挺進。
與這等軍民齊心的場景不同,此時的定安城中,卻是人心惶惶。
募兵,正如火如荼地展開,可結果,卻是差強人意。
劉安手持劉耿的手令,調動城中官吏,四處張貼告示,號召百姓入伍。然而,募兵處的人數雖多,響應者卻是寥寥無幾。
告示欄前,一眾百姓指指點點,無一不是在說喪氣之言。
“當兵吃苦,還不如在家種地呢。”一位老農搖頭嘆息。
“可不是嗎,還要自己準備武器裝備。”一個年輕人憤憤不平,“連吃飯的錢都沒有,哪來的錢去打造兵甲?”
一箇中年漢子發出一聲嗤笑:“小夥子,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是當官的,都以為咱們這些人跟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