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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文印一戰，他都沒有出現過這般神情。
他發現，自己還是輕視了季淵。
季淵在劍道的造詣，根本不弱於他。
“有意思，這才有意思！”
柳陽舔了舔嘴唇，眼神興奮，像是碰了一隻渴望已久的獵物。
他渾身刀勢暴漲到極致，再次逼近季淵。
柳陽的刀法大開大合，配合刀意，在同境中從未遇到過敵手。
可是，這一次卻是不同。
季淵的劍法密不透風，武道意境更是隱隱有著壓柳陽一頭的趨勢。
再配合那恐怖至極的十二萬斤巨力。
每一次刀劍碰撞，柳陽虎口都是一陣發麻。
轉瞬間就被季淵壓制的不斷後退。
柳陽打的憋屈無比，直到被季淵的劍勢壓到擂臺邊緣，退伍可退的時候。
柳陽發出一聲怒吼，額頭青筋暴起，將刀意催動到了極致。
“斬天！”
他再次爆發了之前擊敗段文印的殺招。
這一刀，可逆斬先天！
恐怖的刀芒呈現摧枯拉朽之勢，擂臺地磚不斷崩裂，甚至連擂臺邊緣的靈氣屏障都微微震盪起來。
一刀之威，恐怖如斯。
甚至就連臺下圍觀的弟子都受到了影響，一個個臉色發白，面露恐懼，下意識想要向後退去。
林鳴和蘇天身體控制不住的輕微發顫，他們從這一刀感覺到了死亡般的氣息。
“他的刀意，跟我一戰後，竟然又精進了！”
段文印面露驚訝，柳陽的這一刀，比與他一戰時還要強一籌。
而此時，季淵臉第一次出現一抹凝重之色。
那無匹的刀芒使得他心中危機感大漲。
這一刀若是硬接，即便連他的體魄都要重傷。
而且，刀勢封死了所有退路，死死鎖定著他，根本無法躲避。
“不愧是外門第一的天驕。”
季淵低語了一聲，身忽然散發出一股滔天恨意！
一股絕望到近乎癲狂的偏執情緒油然而生。
這股情緒感染力極強，一眾弟子恍惚之間，自季淵身後彷彿看到了一位驚才絕豔的少年那淒涼的一生！
恨，恨，恨！！
恨舉宗下，因為一門不可修煉的功法，對他不斷逼宮！
恨那脈系長老因一己私慾，屠殺他所有親朋！
恨那壽元將近的生死境長老，摧毀了他修道之路！
苟延殘喘三百春秋，只能眼睜睜看著神體潰散修為衰落，心中大仇無法報之！！
怎麼叫人不恨！？
怎麼叫人能死的心安？！！
恨吶！！！
恨啊！！！！！
天際邊，最後一縷斜陽緩緩消失。
天色陰沉了下來，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感充斥在所有人心頭。
恨意綿綿不絕！
所有圍觀的弟子臉色煞白，被這股情緒所牽引，雙目之中變得赤紅一片！
段文印眼中的暴戾之色大漲，狂暴的火靈氣不自覺的浮現於空。
伴隨著這股滔天恨意，一股恐怖至極的劍意直衝雲霄！
強烈的波動使得擂臺邊緣的靈氣屏障嗡嗡作響，下一刻轟然炸裂開來！
恨意與劍勢相融在一塊，爆發出兇猛無比的威勢，席捲全場。
“這......”白袍長老眼中流露出驚駭之色，趕忙催動靈氣將一眾弟子龍棗住。
“蕩魔！”
季淵平靜的聲音響徹在所有人耳邊。
下一瞬，一道劍光如驚鴻般閃過。
恐怖的劍氣似那蛟龍出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