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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ldo;也許是我的一個故人，他心地很好，喜歡給雀鳥餵食。我猜那人多半是他，可又不知他為何遮掩面目，也許又不是他。&rdo;白馬拉起被子蒙在兩人頭頂，道：&ldo;算了，你只要當心就行，萬不可輕信他人。你的運氣雖好，可福禍相依，應知世間的好事情多半沒有白來的。&rdo;
白馬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半。
若對方真是周望舒，聽見這話多半能想起自己，三年前兩人共同經歷許多事，多少還是有些&ldo;共患難&rdo;的舊情，希望他會因此而對檀青好一些。若不是周望舒，這話就會讓對方忌憚自己，他若怕身份暴露，就會對檀青手下留情。
檀青肚子裡沒有這些彎彎繞繞，他聽白馬說什麼，就覺得他的意思僅止於此，笑道：&ldo;是。我還沒謝你，白馬，現冷靜下來，只覺先前你所說得很都在理。&rdo;
白馬眨眨眼，隨口道：&ldo;自個兒兄弟，說這個。&rdo;
片刻後，少年們呼吸輕緩，翻身便已入夢。
門口窗紙上逐漸現出兩個朦朧人影，晃了晃，逐漸消失。
待得偷聽的人走了，兩個少年蒙在被子裡小聲商量。
檀青有些緊張，問：&ldo;偷聽的人，會是誰？&rdo;
白馬眼神清明，道：&ldo;一，青山樓的人。二，你那個&l;先生&r;的人。不過他既然住在後院，極有可能與青山樓是一夥的。&rdo;
檀青莫名其妙：&ldo;你這兩句話，不都是一個意思？你就是說，先生是青山樓中人，他派人過來窺視咱們，他想看我是否如約而行不透露他的囑託？可我好像，說得也有點多了。&rdo;
白馬搖頭，&ldo;不多，你什麼都不說，反而太刻意。像咱們這樣，說一半、留一半，才是人之常情，更能取信於人。現在，他多半已經信你。&rdo;
檀青：&ldo;信我？真的？&rdo;
&ldo;信你是個傻不拉幾的愣頭青，剛好給他當刀使。&rdo;白馬輕輕哼了一聲，懶洋洋道：&ldo;青山如是樓原本就不是個尋常的地方，咱們早就在賊船上了。你難道從未注意？&rdo;
檀青搖頭，不小心撞在白馬腦門上。
白馬一把推開檀青，捂著被撞紅的額頭，繼續說：&ldo;其一，樓中上至掌事下至雜役，雖不知有沒有特別厲害的，但多少都有武功底子。其二，你我來了近三年，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官員，誰也不曾在這裡找麻煩。&rdo;
&ldo;有些特別沒有眼力價的鄉巴佬不算。&rdo;白馬撇撇嘴，想起桓鬱，補了一句。
檀青心思不如白馬複雜，想當然道：&ldo;因為樓主是喬姐，她一個女人經營不易，請江湖客來看家護院很正常。再者，她人長得美，又八面玲瓏能周旋，故而沒有人找麻煩。你是不是想太多了？&rdo;
青山如是樓的東家姓喬，不知其名，早年喪夫，四處輾轉奔波，算是半個江湖人。
她來到洛陽後喜愛京中繁華，從別人手中盤下此樓，治理產業雷厲風行，周旋於權貴間左右逢源，遂將一個小小的春樓發展成京中第一的風雅地。樓里人喚她作喬姐，稍有些身份地位的客人，大都給她個&ldo;小喬&rdo;的美稱。
這奇女子近些年來已經不大拋頭露面，行蹤也無人可知，更不曉得多大年紀。白馬只遠遠看過幾次，覺得她總是三十出頭的模樣，膚白唇紅，極其美艷動人。
白馬搖頭道：&ldo;掌事每旬向我們例行問話，有時則要指使我們去套客人的話，探聽情報，詢問訊息，你覺得這也很尋常？&rdo;
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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