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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轉過身來,將岑非魚向後一推,道:&ldo;沒什麼,你快去吧。別耽誤了大事。&rdo;他心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若趙王真的發下萬金懸賞,免不了會有人走漏風聲,從而引起一場腥風血雨,眼下是多事之秋,我還是應當藏身暗處。而且,看岑非魚如此緊張我父,若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他會不會失望難過?我可是個胡人啊。
岑非魚卻不肯。他把白馬壓在門上,低頭與對方碰了碰鼻子,最後在白馬鼻尖上親了一口,&ldo;左手刀上,第五個字是個&l;心&r;字。&rdo;
白馬不解,&ldo;那是什麼意思?&rdo;
&ldo;你看那邊。&rdo;岑非魚用臉頰蹭著白馬的臉頰,讓他側頭望向外頭那一片墨藍的天空。
此夜星河如瀑,明星閃耀,漫天繁星彷彿正在竊竊私語。
白馬這幾年身在異鄉,從未過過什麼節日,從未留意過頭頂這片夢幻美麗的天空。
他張大了雙眼,眼中倒映著一片星海,&ldo;看……什麼?&rdo;
他的語氣凝結了驚詫、讚美、感慨,以及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留戀。留戀十六歲盛夏的這個夜晚,七夕佳節,能有人與他共賞一片星空。
涼風拂面,白馬沉浸在這溫柔的時光中,未曾想到,岑非魚給他的驚喜根本還沒有拿出來。
岑非魚吹了個極響亮的口哨。
白馬抖抖耳朵,隱約聽見一陣雀鳥撲扇羽翼的聲音。那聲音由雜亂至有序,從兩個方向傳來,似乎有兩群鳥兒,分別棲息在院落的東西兩頭,忽然一下被岑非魚的哨聲驚醒,成群成群地振翅高飛了。
岑非魚貼在白馬耳邊,道:&ldo;莫要眨眼。&rdo;
白馬雙眼圓睜,碧色雙眸水光瀲灩,眸中倒映著一片湛藍璀璨的星海。在這星海中,忽然出現了兩行藍黑相間的喜鵲,喜鵲撲扇著翅膀,彷彿在天河中遊動,翅尖落下的細碎絨毛,就是它們在星河中划水時,濺起的星花點點。
岑非魚看著白馬的眼,白馬則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院落中,兩群喜鵲從兩個方向同時飛出,潔白的肚子連成兩條線,在夜色的襯託下,像極了兩串斷線的珍珠。
岑非魚低聲道:&ldo;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注] &rdo;
最終,兩道喜鵲的隊伍相互交錯,斷線的珠串重新結好。時間彷彿停止了流逝,成群的喜鵲定在空中振翅浮動,連成了一道真實的&ldo;鵲橋&rdo;。
樓中的人都被喜鵲的動靜吸引出來,站在院子裡發出驚呼,羨慕著不知哪個姑娘,能遇如此浪漫的情郎。
岑非魚又吹了一聲口哨。
漫天喜鵲突然聚成一團,繼而忽然散開,彷彿一朵巨大的禮花砰然綻放。一隻胖乎乎的喜鵲從中間衝上雲霄,繼而俯衝而下,嘴裡叼著一支花花綠綠的東西,一直飛到白馬面前。
白馬驚詫得無法言語。
&ldo;兩情若是久長時,&rdo;岑非魚便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伸手將那支東西拿了下來。他站在白馬背後,雙手穿過白馬的紅髮,搭在他肩頭,反手把東西遞到白馬面前,&ldo;又豈在朝朝暮暮?&rdo;
白馬用手去拿,岑非魚卻迅速把東西舉起來。白馬踢了岑非魚一腳後者一面呼痛,一面告訴他:&ldo;用嘴,啊‐‐&rdo;
白馬將信將疑,驚詫得微微張嘴。他定了定神,這才看清楚,這支東西是一朵模樣略有些古怪的金楸檀花,花朵很大,呈一種並不常見的嬌艷玫紅色,花枝上沒有葉子,整個看起來很硬。
白馬反應過來時,岑非魚已經把東西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