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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當真非常人也,聽後哈哈大笑,笑過後,面露悵然的神色,輕輕地說了聲:&ldo;你說得……也對。&rdo;
白馬:&ldo;那你真名是什麼?&rdo;
岑非魚認真地打量著白馬,似乎是怕他沒完沒了地提問,故而直截了當地交代起來:&ldo;我姓曹,上少室山習武時尚年幼,俗名棄而不用許久,下山後法號亦已棄用,便以一化名行走江湖。而來十數載,兩者皆忘。我本不喜殺伐,閒來無事亦從不惹是生非,平日能不露出身份,便不會顯擺,因我在結義兄弟中排行第二,為人又十分的仗義,朋友們給面子,便都喚我一聲曹二爺。&rdo;
&ldo;廢話一堆,我看你是結仇太多,怕被群起而攻之。&rdo;白馬聳了聳肩,他是徹底不怕二爺了,好歹是個江湖聞名的大俠,末了,他彷彿自言自語般嘆道:&ldo;還是覺得岑非魚好聽。&rdo;
&ldo;你也這樣覺得?&rdo;岑非魚雖在笑,眸中卻有種說不出的疲憊與悵然,&ldo;跟你在一塊兒,總有說不完的話。可我累得很,一起睡會兒。&rdo;他不再說話,與白馬挨在一處,側身躺在紫藤木大躺椅裡,閉上雙眼。
還有誰&ldo;也&rdo;這樣覺得?未及白馬發問,岑非魚已經睡著了。白馬剛吃飽,口腹欲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並未即刻推開對方。
此刻日已偏西,夏風穿堂而過,將窗戶吹得吱呀一聲,輕輕地闔上了,人在屋中懶洋洋地躺著,愜意清涼。
白馬原本偷偷貼近了岑非魚,想要聽他的吐息和心跳,看他是真睡還是裝睡,不想聽了他的心跳,自己反倒越發安心,眼皮越來越沉,不知不覺竟也睡著了。
夏日蟬鳴擾人,青山樓中白日客少,掌事們給少年少女一人發一個漏斗似的小紗網,催他們爬到樹上捕蟬。
月邊嬌爬到樹梢上,拿著個破網,開心地揮來揮去。那樹梢正對白馬的廂房,她伸長脖子,想要偷偷窺視,趁機嚇一嚇白馬。哪曉得只是往裡面看了一眼,她便大叫一聲、捂著眼睛,差點兒摔到地上。
馮掌事怒氣沖沖,提著耳朵罵了她幾句,月邊嬌哭哭啼啼的,馮掌事便不讓她再爬高,只准在地上走動。
月邊嬌不樂意了,抽著鼻子,道:&ldo;又不是我自個不小心,是我看見哥哥在房裡了,在房裡……跟人睏覺!&rdo;
馮掌事老臉一綠,撿了一根長樹枝,指著月邊嬌,&ldo;這棵樹上的蟬兒都是你的,玩去!不許告訴別人,不然打得你屁股開花。&rdo;
月邊嬌破涕為笑,高高興興爬到樹上,捕蟬去了。
馮掌事走上二樓,輕手輕腳地湊到門邊,從門fèng中往裡窺視。
只見窗邊紫藤木躺椅上,兩個人面對面靜靜躺著,陽光被雕花窗格濾成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橢圓光斑,灑在他們身上,忽而閃動一下,如同停歇的銀白蝴蝶,時而煽動翅膀。
一個躺椅睡兩個人,實在有些擁擠,白馬緊緊貼著椅子的邊緣,一條小腿被擠下了椅子,輕輕搖晃;二爺雖是側著身,但小半邊身子都懸在椅子外頭,也虧得他功夫了得,這樣也能睡得香甜。
馮掌事眸中精光一閃,側頭,用樹枝指了指伸長脖子窺視房內的月邊嬌,後者吐了吐舌頭,自覺轉過身去。他就著樹枝,將這一側的窗戶一推,關上了。
無人打擾,鳴蟬都被捉了去,兩人足足睡了大半個時辰。
白馬當先醒來,迷迷糊糊,眼神落在岑非魚的腰腹上,見他因天氣太熱,睡夢中扯開了上衣,胸腹袒露,小腹上蒙著層薄薄的白紗,略有些血跡。岑非魚身上的傷不多,應當是因為年月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