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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字,不僅不在意,反倒長篇大論地勸慰他,道:&ldo;你沒聽過嗎?都說人生識字憂患始,知道得越多、日子越是不好過,要不然怎麼總說窮書生、酸文人?依我看,人只要懂得為人處世的道理,自己做事問心無愧,不識字原就沒什麼。&rdo;
白馬突然鬆了一口氣,覺得在極少數的時候,二爺也是個不錯的人,自己與他相處時異常輕鬆,甚至時常忘了偽裝。
二爺拈著個酒爵,輕輕碰了碰白馬的筷子頭,借他的筷子尖兒彈起顆醋溜花生米,迅速張嘴接住,道:&ldo;檀青那個繡花枕頭,讀書認字馬馬虎虎,功夫幾乎沒有。你人機靈,武功也不錯,那時候連我也能騙過,總不能是那小子教的。他個三腳貓的功夫,半夜起來偷偷練那佛門心法,估摸著也是哪個野和尚傳授的。&rdo;
你才是野和尚!
白馬咬碎一根魚骨,心裡唾罵,面上卻乖乖答道:&ldo;我的招式都是從客人身上看來的,春樓中來的人物形形色色,不是達官顯貴,便是江湖客,他們喝多了就愛顯擺,看不起我們這些人,自然從不設防。&rdo;
他只說招法,對自己的內功避而不談。
&ldo;看?用……眼睛,&rdo;二爺伸出食中二指,微微彎曲,作了個挖眼睛的動作,&ldo;你就這麼用眼睛看來得?你可莫要誆我,若真有人如此,那各門各派早就倒臺‐‐沒人繳錢繳糧作學費,餓死祖師爺了!&rdo;或許是白馬所言太過驚人,或許是二爺知道他不想談及內功,他也就沒有多問,而是順著白馬的話,發出一聲驚嘆。
不用眼睛難道用屁股麼?
呸!真是近墨者黑,被這人帶得粗俗了。
白馬不反駁他,只吐出三根拇指長短的魚刺。
他將魚刺夾在指尖,攤開手掌,猛然甩出。
三根魚骨破風而出,不發出絲毫聲響,卻半點不差地釘住了牆面掛飾上的同一顆珍珠。
&ldo;飛鴻踏雪!&rdo;二爺拊掌讚嘆,一眼就認出了白馬的暗器手法,說道:&ldo;此招手法獨特、針勢凌厲,且悄無聲息。行軍作戰時,往往為伏兵所用,尤其在暴雪天氣,埋伏在雪地中的伏兵以鋼針施展此招,鋼針借力而行,瞬間扎穿馬兒的……哈哈哈!讓它們目不能視,劇痛發狂,失去作戰之力。乃是幽州軍隊裡的武功。&rdo;
&ldo;扎穿什麼?目不能視,扎穿是馬兒的眼……你!&rdo;白馬面色微紅,別過頭去,低聲罵道:&ldo;你連馬都要調戲!我,算!此招乃是我陪禁軍裡的大爺們喝酒時,遇到有人滋事,見其中有人使過一回。&rdo;
二爺隨口問:&ldo;幽州軍跟定梁倫,單獨出來幹得不多,李峰、孟殊時、唐未……總不過十來個,還有何人?&rdo;
他竟連這事都知道?白馬打了個激靈,提起防備,含糊其辭道:&ldo;我就是見過罷了,不曉得什麼幽州幷州的。&rdo;
此招飛鴻踏雪針,乃是禁軍殿中中郎將孟殊時授與白馬的。
兩人相識於兩年前。
當時,孟殊時剛剛升任殿中中郎,被同僚請來喝酒。禁軍們路過偏院,見庭院中風吹落木蕭蕭,正在練舞的少年人赤發如楓、膚白勝雪,不顧大周律法與樓裡規矩,強行將他帶去陪酒。
禁軍是洛陽唯一的戍衛軍隊,向來在坊間橫行,且人多勢眾,故而無人敢為白馬發聲。他用盡花言巧語曲意逢迎,暗中灌酒、摻寒食散,把幾個鬧得厲害的色鬼灌倒。
抬頭一看,孟殊時正看著他搖頭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