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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明白你瞭解到他叛逃的事情。
這傢伙……簡直就像變幻色彩氣味,請君入甕的捕蠅草。稍有不慎就著了道。
……你感到害怕。
你強撐著站起來,從紙箱裡翻找出一包花種和一個塑膠花盆,遞到他面前。
「幫我種花吧,」你強笑著說,「是玫瑰花哦。如果你能讓它開花,我就收留你。在開花之前,是考核期,你要乖乖的。」
他靜靜看了你一會兒,笑意溫柔清雅,你幾乎驚懼得要站不住。夏油傑眯眼笑著,散開的黑髮在肩頭軟軟趴著,他接過花盆和花種:「一言為定。」
「嗯,當然啦。」你笑得溫和友善,卻在心裡冷血無情地想,今晚就聯絡咒術師過來把你殺了。
——你沒有成功。
傍晚的時候,作為醃菜的回禮,夏油夫妻邀請你去他家做客。
日式晚餐樸素而,充滿家的味道,夏油太太吃得不多,頻頻往門口張望,不無擔心地說:「小傑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電話也打不通。」
你垂下眼睛喝著味增湯,沒有搭話。
「客人還在呢。」夏油先生說。
「讓你見笑了。小傑,他……一直做著很危險的工作,我和他爸爸長期以來都有些神經過敏,總擔心他出事。」她解釋。
你放下湯碗,感到胃部沉甸甸的食物像冰涼的鉛塊。
你感到自己是毀了這一切的罪人。
「他是個怎樣的人呢?」你讓自己露出好奇的微笑,提問。
說起自己最自傲的孩子,父母們總有數不盡的話。
你瞭解到夏油傑是怎樣一個被老師朋友誇獎的優等生,又是怎麼被發掘出才能招攬到高專。
他們絮絮叨叨說著夏油傑的童年趣事,說著他每次回家都會在東京買爸爸媽媽愛吃的特產,說著小傑很孝順聽話,從來沒有像這一次這麼久不和家裡聯絡,他們很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夏油夫妻拿來照片給你看,從照片泛黃的嬰兒時期到穿著黑色高□□服的青年,夏油傑對著鏡頭咧開嘴笑,溫潤如玉。
你的手指停留在照片,用指尖描摹他臉龐的輪廓。
你本來想藉口來夏油夫妻家吃飯,躲過夏油傑聯絡上面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對方似乎並不想用現在的狀態去面對自己的父母,這給了你可趁之機。
可是……
你的指尖停在他人畜無害的笑眯眯的臉上。夏油媽媽的嘆息聲就在耳邊。
「等這孩子回來,非要說一說他才行。真叫人操心。」
「好,」你側過頭對夏油太太,展現真心實意的微笑,「到那時,讓我也見一見您的兒子吧。」
你離開時外面已經繁星滿天,送你出門的夏油太太身披昏黃燈光,溫馨明媚,食物的味道混合地板清潔劑,那是家的感覺。
你回到自己堆滿尚未拆開紙箱的租房,小孩子的夏油傑在黑暗中等你。
「怎麼樣?」他問。
「他們什麼也沒發現,」你低聲說,「你白天在外面……」
頓了頓,你還是說出口了。
「是想殺了他們吧,為什麼?」
他沒有回答你。或許是沒想好,或許是認為你不值得他開口。空氣裡滿是寂靜,他抱著塑膠花盆,土壤是濕潤的,你意識到在你離家這段時間,他栽下了玫瑰花種。
你在紙箱裡翻了翻,翻出半袋沒吃完的餅乾丟給了他。
今天發生了太多事,你十分疲憊睏倦,強撐著鋪好軟墊,準備先將就一晚。可惜,這註定不是一個平安之夜。
你被熟悉的鈴聲吵醒,上面顯示著,處刑夏油傑的咒術師正在趕來你這個區域,需要周圍的「窗」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