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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注視你,眼下青黑陰影疲倦而陰鬱森冷。你宛如被非人怪物所凝視的獵物,在未知的恐懼下毛骨悚然,連逃跑的思緒都被截斷在萌芽。
脹相說出了對你的最終審判,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你必須為我而活。」
達摩克利斯之劍懸於顱頂,維繫的絲線岌岌可危,你顫抖地抱住了虎杖悠仁的胳膊,在滅頂的恐懼中艱難控制腦袋,往下一點。
你是為脹相而活的,錨點。
人類、咒胎九相圖、宿儺容器,三種異類,三種不容於世的野獸,在寒冬雪夜點燃一束火光,相互取暖。你們三人,互為錨點。在暗夜大海之上,相互守望的燈塔星點光亮。
一同等待春告鳥的,第一聲啼鳴。
於最寒冷的冬雪,你挨著我我挨著你,分享一個烤好的熱燙紅薯,在熱氣凝成的香甜白霧中,期盼春日來臨。
悠仁看著天外的雪,雪粒透過不太結實的窗戶,從縫隙飄進來,落在他的鼻尖,很快化成了水:「春天會來嗎?」
你不耐煩地說:「春天當然會來,悠仁。冬天過去就是春天,這不是小學生都知道的常識嗎?不能因為你現在輟學逃課就忘記!」
你操心起來:「不行!明天掃蕩咒靈時放我去圖書館一趟,我要再找幾本資料,每天晚上加上常識課。條件再苦,不能苦教育!」
虎杖悠仁看著你,臉上複雜的表情,慢慢變成哭笑不得,他揉了把你的頭髮,笑著說:「好好,老師——」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重新笑起來。
悶不吭聲的脹相,沉默地負責烤火堆裡的食物,他把剝好皮的紅薯送過來:「悠仁,你吃。」
就這麼一個碩果僅存的紅薯了,你等了好久。你木著臉:「我的呢?」
「嗯?你不是說飽了,不想再吃了嗎?」他有些迷惑地說。
你:「……」
不要把女人在床上的話當真啊!我說怎麼每次我怎麼說以後你都不停手,原來你根本理解錯了啊!雖然的確量很多但誰能靠那種東西吃飽啊!
你鼻子都氣歪了。
虎杖悠仁把紅薯分成三份,一份丟給脹相(那之後他發呆看著紅薯至少沉思了三個小時,為什麼你的反應和他想的不一樣),一份用布包好放在你手心,隔著布料正好是不燙手的程度。
還有一份他呼呼吹了半天氣,差不多溫熱以後遞到你唇邊:「吃吧。」
你咬了一口,甜甜糯糯的。幸福地眯起眼睛,「還是悠仁最好啦!不像有的男朋友,一點也不關心女朋友呢!」你嘲諷一個壓根聽不懂女人話的咒靈,彷彿一拳打在棉花上,脹相還在盯著那塊紅薯發愣。
你把紅薯嚥下去,裹著臃腫大衣艱難湊近,在虎杖悠仁鼻樑那道猙獰疤痕上,留下一個香甜的,濕潤微暖的吻。
他睜大眼睛。
「嘿嘿嘿。」你對猝不及防的男朋友壞笑。
你有兩個男朋友,一個是咒胎九相圖,一個是詛咒之王容器,隨便哪個拿出去都是能夠影響一方的人物。
但這樣響噹噹的大人物,他們都得聽你指揮,比方說今夜的晚間娛樂專案是你說我要做魔法少女,悠仁是我的搭檔小精靈,脹相是邪惡壞蛋反派,他們只敢鼓掌說好啊好啊,乖乖配合你的演出,沒有一句異議。
你和悠仁咬耳朵,計劃透過把脹相的袖子打結,讓他伸不出手使用赤血操術來打倒他,悠仁崇拜地說真棒啊好厲害。你得意洋洋,昂首闊步走去,坐在脹相盤腿圈出的空地裡,脹相垂著眼睫看你輕輕鬆鬆把他的兩條袖子繫了個蝴蝶結。
「你現在還能使用赤血操術嗎?」你謹慎地問。
脹相接收到虎杖悠仁的眼色,大抵是血脈相連,不懂女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