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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男人被人這樣肆無忌憚地覬覦,子薰心裡相當不爽,又得刻意保持禮節。
一個生活在真空裡的女人,自顧自地過火,自顧自地熱情,無所顧忌地飛蛾撲火,誰也無法與之較量。
算了,和她較什麼勁呢?
木槿離開時,子薰展現了極好的剋制和修養,為兩人的不歡而散蒙上一層親切有禮的面紗。
這天夜裡他回來得很晚,調兵遣將時,考慮問題需面面俱到、仔細斟酌,不容有任何閃失,頗費腦力,很累,回來倒頭就睡,沒洗澡也沒換衣服,更沒精力問起子薰的戰果。
這樣的早出晚歸足足持續了三四天。
子薰內心的難過無處發洩,想找個人說說話,這才意識到鈺瑤已經很久沒來了。
自從上次出事,馮國用就開始強硬地把女兒關在家裡,還找了個嬤嬤,教她規矩禮儀。
這天晚上他回來得早些,而且一臉輕鬆,主動聊起木槿,“想不到廖夫人如此賢惠,竟然主動提出給丈夫納妾?”
子薰驚地差點兒吐出來,這叫賢惠?這叫逃避責任好不好?
“你同意了嗎?”子薰一臉戲謔,心想木槿惦記的可是你,而非廖將軍。
“這是別人的家事,哪輪得著我同意?廖老夫人不答應”,他輕輕颳了一下子薰的鼻樑。
子薰突發奇想,如果有一天他察覺到木槿的深情會怎麼辦?退避三舍?還是善加利用?
一想到這兒,子薰連連罵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凌川哥哥怎麼會利用別人?
“你不準納妾”,子薰可不想與人分享凌川,得提前打預防針。
“怎麼說到咱身上了?咱有你就夠了”,他邊說邊拿起一塊牛肉乾放嘴裡。
這麼甜地情話都說得如此不走心,子薰倍覺悵惘,怎麼突然就有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了呢?
突然颳起了大風,院子裡的樹枝大力地拍打著房簷,窗戶劇烈地抖動著,一些細小的樹枝被風吹斷,在空中盤旋了幾圈,裹著落葉和塵土落到了屋內。
子薰衣衫單薄,覺得有些冷,想找件衣服披上,他已經關嚴門窗,把子薰的厚外套拿出來,幫子薰穿好。
突然一道電光閃過,劃破夜空,亮如白晝,從遠處傳來悶雷滾動的隆隆響聲。
他慌忙用手捂住子薰的耳朵,“不怕,不怕,有咱在”。
子薰心中的鬱悶一掃而光,撲到他懷裡,緊緊環住他的腰,他緊忙調整姿勢,捂嚴她的耳朵。
霹雷震天動地,暴雨傾盆而下,子薰甜蜜地依偎在愛人的懷裡。
疾風驟雨不期而至,成全了她的愛戀。
幸福如此簡單,只需他把自己放心上。
她踮起腳,忘情親吻他的唇,溫暖溼潤,一夜纏綿。
兩天後,廖永安回到了應天,家門未入,先來國公府敲定了工作安排-操練水軍,才在朱元璋的一再催促下回了家。
“你這次回來最重要的任務是孩子,務必得讓老夫人滿意,操練水軍的事兒交給永忠”,朱元璋笑嘻嘻地說道。
“他懂什麼?毛毛躁躁地,怎能交給他?”廖永忠是廖永安的親弟弟,只比廖永安小三歲,比朱元璋都大五歲,可是在兄長的眼裡,卻仍舊是一個不夠穩重的孩子。
對於一個如此熱心工作的人, 老闆自然無比滿意,朱元璋高高興興地把廖永安送到大門口,“老夫人抱上孫子,你的任務才算完成”。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廖永安開始了早出晚歸地生活,賣力地訓練水師。
朱元璋一再提醒,“在家多陪陪夫人,早點兒生個兒子”。
“家事不能耽誤了正事”,廖永安一臉謙恭地回答,一絲激動的表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