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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還可死灰復燃重新掌權。既然殺洛謙不成,也只有再巧設名目,繼續削權。
這皇宮鬥爭太過複雜,也夠絕情,更為血腥。我嘆出了聲,眉也蹩起,昨夜激戰恐怕也只是雙方試探性的交鋒而已,以後才會開始真正的對擂。這一路比我想像的危險,要厲害的多。
“後悔了嗎?”洛謙拋下聖旨笑問,一如既往的微笑,溫和,柔軟。
可是你與上官家可曾為我留下一條回頭路嗎?沒有,事情遠沒有結束,你我都抽不得身!我笑問:“何為司倉?”
“從七品,看守朔方官倉。”洛謙說得風輕雲淡,似司倉與丞相官階一致。一月之間,從權力巔峰的一品大員到官場底端的從七品司倉,洛謙他就這樣輕飄飄地接受了。
我偏頭,斜望著洛謙的黑瞳,似恆久的幽深,不起一絲漣漪,琢不透喜與怒。
他定是早已料到會有今日,那他日後也必有打算。我揚起唇,清甜笑道:“司倉,是一個悠閒的好差事。”
“嗯,”洛謙的笑意若有若無:“可皇帝卻是個日理萬機的位子。”
記得,那一日,西北冬日的陽光難得的炙熱。
浴火鳳凰之胭脂碎 第47章 拒明珠
異悶的安靜,一路上預料的暴風驟雨並沒有發生,或許正如洛謙所說,皇甫朔是皇帝,他有太多的事需要操心。
無論是何人造出來的事端,對他的皇位有了危險,就必須立即處理。他亦無暇理我們了。
穿越關山礙,透過玉門關,十二月初,終抵朔方。
辦完公文交接,洛謙正式走馬上任成為朔方司倉,我們也在朔方官倉旁的粗陋小院住下。小院是前任司倉留下的,雖簡樸,但也舒心。院內遍植白楊,直挺挺的,很有精神。可我更傾心於院後的一方池塘,初來那日,朔方下著細雪,水面上結起一層薄冰,透過晶瑩,可見塘內碧水漾漾。池塘邊尚有幾株瘦竹,稀稀疏疏,單薄地緊。雪花灑在凋敝的竹葉上,更襯得葉邊那抹藤黃益加通透。水不及江南清澈,竹不必碧波翠色,但就是硬生生地將人拉入了水墨之中。
在這裡,日子過的暇逸,轉眼年關將至。
我左手支腮,想了許久,才落下白子。棋勢雙方似乎在伯仲之間,但正因為膠著,錯一步,滿盤皆落數,所以才格外謹慎,考慮數面,方遲遲下子。
而後抬頭,望向對面的洛謙,依舊是淡淡的笑顏,看不出這子我是下對了還是錯了。
恰時,洛文手裡拿著一張燙金紅帖,徐徐走進:“爺,朔方新任太守宋知海送來請帖,請爺與夫人歲守除夕。”
洛謙修長的手指夾起一枚黑子,略有停頓:“宋知海?何人?”
洛文回道:“宋知海兩年前任瓊州太守,無意間得罪了黃太師。爺當時為他說了兩句話,保住了他的官職。”
洛謙眼露惑色,落子卻是精確,取了我棋群中隱蔽的要害之地:“哦,宋知海,倒還真記不起他來了。”
我撥弄起盒子中的白棋來,果真貴人多忘事,他連名字一絲印象都沒有,可人家卻還把他當作救命恩人巴巴地供奉著,否則誰會來宴請前任的落魄丞相呢?
“扶柳,想去嗎?”洛謙突得問我。
一子現殺機,堵了我半面棋,勝負已分,我淺笑道:“既然洛大人贏了,還是大人做決定吧。”
除夕夜,再次登上這高階石臺,恍如隔世。
朔方太守宋知海倒是熱情,竟攜夫人在門口相迎。
“洛大人肯屈尊到寒舍,使我宋府蓬蓽生輝啊。”宋知海一口熟稔的寒暄。他唇上兩撇鬍須,下巴上還留有一撮精心修飾過的山羊鬍子,面有威嚴,肚子卻是微微隆起。
洛謙笑如春風:“宋太守如此繆贊,洛某人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