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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一臉狼狽的蕭元榮，此刻聞言，連忙站起身來，略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因著來不及避諱，只得退至一旁。
經通傳後，於晚棠大喇喇得走了進來，剛要開口，見蕭元榮也在，頓時收斂了過大的步伐，端端正正得走到亓震正前方，施以一禮，&ldo;大人。&rdo;
亓震看著眼前小丫頭前後舉止的變化，心中好笑卻也不道破，只壓低聲音問道，&ldo;有事？&rdo;
於晚棠也不說話，只瞅瞅他周身，待發現畫冊，便衝著亓震的手指了指。
&ldo;居然傳到您這裡，她們也太不像話了。&rdo;
抬起手中的畫冊，亓震倒是沒有要交給於晚棠的意思，&ldo;你可知你口中那不像話的人是哪個？&rdo;
&ldo;姚夫人？&rdo;於晚棠不假思索說出了最近跟自己關係鐵得不得了的廚娘姚夫人。
&ldo;錯！&rdo;隨著這聲清脆的發音，於晚棠覺得自己的天靈蓋被人輕輕拍了一下，順勢接過敲在頭上的畫冊，於晚棠疑惑的目光瞟向角落裡的蕭元榮。
見她會錯了意，亓震也不再兜圈子，&ldo;是沈夫人。&rdo;
聞言，於晚棠手中畫冊一滑，差點掉到地上，幸好她眼疾手快，又將畫冊接了回來。
&ldo;她有那麼可怕？&rdo;
於晚棠聞言，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ldo;比我還可怕？&rdo;
&ldo;您跟她可比不了！&rdo;
&ldo;哦？說來聽聽。&rdo;
聞言，亓震倒是來了興趣。
&ldo;沈夫人太高冷。&rdo;
&ldo;高冷&rdo;
&ldo;就是如同世外高人一般總拒人於千里之外，從來不苟言笑。學生上山以來從未見過她笑，縱使笑，也絕不達眼底。&rdo;
&ldo;她一直是這樣的人。不過，對於你這本畫冊，她倒是沒有吝惜，誇獎了不少。&rdo;
&ldo;真的？&rdo;
聞言，於晚棠只覺得不可置信，而下一秒則是多了分難掩的喜悅。
&ldo;那就代表她不反對我畫不正統的水墨畫了。&rdo;
指了指於晚棠手中的畫冊，亓震開口道，&ldo;這個，可以讓你在一眾人裡獨樹一幟，正統，亦不可棄之。&rdo;
&ldo;嗯，學生受教了。&rdo;於晚棠深施一禮後，從袖中掏出一張摺疊得四四方方的絹帛。
&ldo;學生不才，這是為大人畫的肖像畫，感謝大人這段時間的照顧和教導。&rdo;
將絹帛遞給亓震後，於晚棠又恭恭敬敬得施了一禮，瞥見低頭不語的蕭元榮沒有看過來的意思，便逕自退了出去。
絹帛展開後，一張俊俏又不失俏皮的臉近乎佔了整個篇幅，能把如此頭身不成比例的畫像當作謝禮送給北溟國大祭司的恐怕唯於晚棠一人了吧。
看了半晌，亓震方才想起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的蕭元榮，&ldo;沒有旁的事，你也退下吧。&rdo;
此刻亓震的語氣已恢復了一貫的肅殺，這般對比是蕭元榮最忍受不了的。
&ldo;是，學生告退了。&rdo;
壓制住語氣中的顫抖，蕭元榮幾乎是踉踉蹌蹌得退了出去。
於晚棠，你會後悔今日所做的一切！
今日輪到魏疏語和沈佳碧二人做灑掃，一起幫忙的還有嚴秋水和傅蘭心以及幾人的侍婢，一進院子，就聽得滿院的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ldo;咳咳！&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