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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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逃,逃,逃到陽光普照的地方,把一切都埋葬在黑暗裡,永遠不被找到。
所以,她認命,赴駱驍的約會,見他的家人,當成生命裡的一場理所當然。
不然,她真的沒有辦法,沒辦法面對,沒辦法改變,甚至,沒辦法……遺忘。
退出去,退回到自己的臥室裡,孤單安靜的躺在床上,想著。
如果有一天,我也這樣的死去了,會有這樣的一個程瀟嗎?
葉天平,我親愛的哥哥,你也會這樣的難過嗎?
葉則,我敬愛的父親,你……也會……這樣悲傷麼?
她請假了一週,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些什麼,父親一個人總是呆在書房裡,不許任何人打擾他。在這個家裡,他的權威是不容任何人質疑,或許反抗的。
連著一個星期下來,他瘦了不少,頭髮也生出來許多顯而易見的白髮,公司也沒有再去,都是葉天平處理。
其實葉千帆生前的兩年都與紀典優一起在國外旅行,滿四處各地的跑,住在家裡的時光已經淡去了很多,可是葉則還是每天都會呆在她生前的臥室裡,很久很久都不出來,也不許任何人打擾。
葉天涯知道,她的父親在獨自的悼念,悼念他來不及去寵愛的女兒,悼念他來不及去呵護的掌上明珠。
可是,她就像是一道符一樣,印在葉則的身上,讓葉天涯不得不去死心的嫉妒。
一週後,葉天姿返回了西班牙,而她也要去工作。
臨走的時候還是收拾了一些行李,不是她逃避,而是真的想離開。
她不反對父親的悲傷、那些無法掩飾的悲傷一直瀰漫在整個家裡,這樣的氣氛下誰都活得小心翼翼。
她覺得,父親應該更疼惜眼前的人,至少,是活著的人。
可是,即使是這樣,這個人也不會是她。
苦笑了一下,收起了床頭櫃上的相框,與葉天平的合照。
離開的時候,只有葉母坐在客廳看電視,父親,大概又在書房待著,不許任何人打擾。看到她提著一個小小的行李包出來,問:“你去哪?”
“我明天要上班了,收拾了幾件衣服帶過去穿的。”她回答。
母親也在這樣的氣氛下,格外的小心翼翼,想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有說,點了點頭:“別老是找不到人,放假就回家吃飯,知道嗎?”
葉天涯眼眶一熱,想說什麼,也止住了,隨即離開。
明明是最親近的人,可是,還是什麼也不能說,這樣的感覺,許多的人都有過。藏著一個大丑聞,這樣的感覺,也是許多人都有過的,可是,誰能瞭解她呢?
走出家門的時候,高階住宅區很難叫到計程車,可是那輛她認識的銀色捷豹就停在了自己面前,凌飛揚搖下車窗,戴著幾乎可以遮著整張臉的墨鏡說:“上車,我送你。”
她怔怔的立在那裡看了兩秒,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把東西放在後座,上了副駕駛,把擋光板打下來,想閉目,不小心把臉側向了他的那一邊,微微眯起的眼睛,看著他正專注的開著車子,整個側臉的線條極其濃烈到強硬,微微紮起的辮子有一種凌亂的狂野,讓他整個人身上流洩出來一種超然脫俗到放縱的悽美。
是的,悽美。
原諒她只有這樣的感覺,只能有這樣的感受。
她不知道,是不是心裡灰暗的人,看著面前的一切,都是一團團的,大團團的灰暗。
“你天天在做什麼?”她隨口一問。
“呵,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你真以為我是風流成性的花花大少啊?”車速緩下來,轉過一道彎,停下來等紅綠燈,他轉過臉來看著她,微笑兩秒,瞬間凝結:“在淩氏,好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