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薩娘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血衣在你住的地方發現是巧合,那天早上我們來找你時,你剛洗過澡不久——也是巧合嗎?」
原野走到高山遙面前,一胳膊肘壓住高山遙的脖子。
「哪條法律規定了人不能在早上洗澡?!」高山遙氣急敗壞地甩開原野的胳膊。
「看來,你承認早上洗了澡。」
「那又怎麼樣?」
「那間浴室在你之後沒人使用,所以只要用醫務室的魯米諾溶液檢測一下排水出口,真相就一目瞭然了——你知道魯米諾溶液嗎?不用我和你解釋了吧?」
「不用那麼麻煩。」
一直沒說話的宗相宜從牆角站了起來。
迎著頭頂的白熾燈,她紅腫的雙眼更加明顯。
「那天晚上,我醒來幾次,高山遙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在。」宗相宜平靜地說,「他並沒有一晚上都在我身邊,對不起……我之前說謊了。」
宗相宜的自白,出乎解憶和原野的意料。
醫務室裡當然不會有魯米諾溶液,這原本就是用來詐高山遙的話,但如果宗相宜站出來告發高山遙,顯然比不存在的魯米諾溶液更具有說服力。
高山遙目瞪口呆地看著宗相宜,難以相信一直擁躉他的宗相宜會臨陣倒戈。
「宗相宜,你——」
「怎麼了?交易結束了,你不會以為我是什麼好女人吧?」宗相宜冷笑一聲,上挑的鳳眼裡閃過一抹冷漠和譏諷。
「你之前都是在騙我?!」高山遙難以置信。
「騙你什麼了?你不也是在騙我嗎?」宗相宜說,「你答應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要利用我當掩護,趁機殺害陳皮吧?」
「你——」高山遙漲紅了臉,暴怒道,「我為什麼要殺陳皮,這說得通嗎?!」
「當然說得通。」解憶開口道,「因為他就是你一直在找的,不斷暗中勒索你的人。」
「胡說八道!你有證據嗎?」
「馮小米曾經說過,在解揚失蹤那天,陳皮和你們分手之後,說要去城裡的撞球廳。而你在醒來之後,因為害怕不敢回家,去了城裡經常去的撞球廳過了一夜。」解憶說,「你們並沒有在那裡遇見,對嗎?」
高山遙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你們誰都沒有說起過遇見到對方,所以那天晚上,只有你去了撞球廳,陳皮沒有。他為什麼沒有去卻說自己去了,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看見了你疑似殺死解揚的那一幕。」
「即便他看見了,他也不會勒索我的。」高山遙咬牙說道。
「他的確不願意勒索你,但他沒有辦法。馮小米在餐桌上大張旗鼓地說過陳皮和他女朋友的事。」解憶說,「一個涉黑人員,被老婆綠了,我不信他能善罷甘休。為了離婚,陳皮需要錢,大量的錢。他源源不斷地勒索你,是因為他也在被源源不斷地勒索。」
解憶的推理和事實相差無幾,高山遙再想狡辯也想不出該說什麼。
他的神情由臨死掙扎,轉為絕望頹廢。
「你們這都是猜測……」他自己都無法相信自己說出的話。
「死鴨子嘴硬。」
唐柏若帶著嘲諷意味的冷冷一聲,讓高山遙臉色又紅又青。
「……那牟雞換和周然是誰殺的?難道也是我殺的?」
「牟雞換是我殺的。」
宗相宜在長沙發上坐了下來,她的神情有種異常的冷靜。
解憶並不吃驚。
抓出高山遙之後,剩下的那名兇手已經昭然若揭。
「他們的猜測的確沒錯。」宗相宜說,「陳皮是你殺的,牟雞換是我殺的……高山遙,你什麼時候變成敢做不敢當的人了?」
高山遙在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