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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答不了母親的問題。
「憶憶,恐懼是源於未知。」母親說,「當你足夠瞭解一件事物,就不會為它感到恐懼。」
母親的話讓她撥雲見日,從此很少感到害怕。
「話雖如此,但真正能做到的人,恐怕萬中無一。」高山寒苦笑。
解憶忽然注意到,他的左手無名指上有一圈戒指殘留的痕跡。
「你結婚了?」解憶問。
高山寒摸了摸殘留有指環印的手指,說:「馬上要離了。」
這之間的跨越太大,解憶沒想到怎麼問下去。
高山寒似乎知道她的犯難,主動把話說了下去。
「本來就是政治聯姻,沒有什麼感情。」他低頭看著自己輪椅上異常消瘦的雙腿,「離了也好過陪著我這麼個殘廢。只可惜了我們的女兒,她才兩歲,什麼都不懂。」
「你已經有孩子了?」
「是,大名高甜,小名甜甜。」提起女兒,高山寒眼中溢位由內而外的溫柔,「一個天使般的孩子,幾乎不哭,喜歡對人笑,晚上也從不起夜。」
「確實乖得少見。」解憶點了點頭。
高山寒笑道:「她是我的驕傲。」
「離婚……是因為你的腿嗎?」解憶問。
他沒有明確回答。
「差不多。」高山寒蓋上了扶手箱的蓋子,「走吧,你不是還想去其他地方看看嗎?」
解憶裝作沒有看出他有意轉移話題,和他一同走出了圖書室。
沿著走廊往前走,他們路過了電梯走廊。原野和唐柏若正在搬運堵塞通路的建築廢料。
唐柏若看見解憶和高山寒在一起,毫不吃驚。
四人打了聲招呼,解憶和高山寒繼續往前。
「雖然我們有九個人,但我沒法幫忙,其他人又敷衍了事,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把走廊清理出來。」離開電梯走廊後,高山寒忽然說,「你覺得這麼做有意義麼?」
解憶不知道答案。
此時此刻,他們就連走廊另一端的電梯是否可以正常執行都不知道。
只要有一線希望,就會想方設法抓住。
這是人的本能。
「……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她說。
高山寒啞然失笑:「……也是。」
兩人一路巡邏過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周然憑空消失了,但水中維納斯既沒有多出來的路,也沒有多出來的人。
種種線索都指向兇手在九個人之間。
解憶的思考忽然被一陣嘈雜的聲音打斷,她回過神來,發現是高山遙的聲音,從前方娛樂室傳出。
「……你想好了,真不說?」
娛樂室大門緊閉,門後傳來高山遙低沉的恐嚇聲。
解憶和高山寒對視了一眼,後者配合地保持沉默,解憶小心翼翼握上門把,將門扉輕輕推開一條縫隙。
透過這條縫隙,她看見一片狼藉的娛樂室內,撞球落了一地,高山遙正用撞球桿,遙遙指著被逼至角落的馮小米。
「高哥,你要我說什麼啊?真的不是我乾的——」馮小米苦著一張臉,一副焦頭爛額的模樣。
「不是你還有誰?這些年,你從我身上撈了多少,你心裡都有數嗎?」高山遙手中的撞球桿挑起馮小米t恤下的金項鍊,「月薪兩千的社畜,戴著金項鍊,穿著限量球鞋,日子過得不錯啊?」
「高哥,高哥——」馮小米賠著笑,「你不是知道我還有兼職麼?我在網上寫帖子,接點小廣告,也能賺點小錢。」
見高山遙不信,馮小米舉起右手賭咒發誓:「我馮小米今兒對天發誓,我要是對高哥做過什麼壞事,我天打雷劈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