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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我忘記給你放回去了。&rdo;
周能這才接過，向周母匯報今日學車的趣事。
周母聽罷後問道：&ldo;這麼說，是小馮給你安排好的？&rdo;
周能瞟了一眼仍在替她剝蝦的馮至，&ldo;嗯，上個月就已經報名了，我理論考也早就過了。&rdo;
周母靜默半響，才又若無其事的說起了其他。
日落時分，小飛蟲最喜盤旋，周母拉緊紗窗，回到客廳將手機放到一邊，走進廚房說：&ldo;能能學車了。&rdo;
周父鏟著菜，伸臂去撈味精，周母上前遞給他，周父問道：&ldo;她怎麼想到去學車了？&rdo;
周母與他說了經過，周父打趣道：&ldo;你看，我們催了她四年她都不肯，現在那個小馮隨便說一句，她居然就答應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rdo;
周母瞥他一眼，沒好氣的哼了哼，端著菜便出了廚房。
飯後她翻出存摺算帳，又在本子上多記了一筆，退休後週遊全國，餘錢便全是周能的嫁妝。她刷刷寫了幾下，突然問道：&ldo;對了，能能既然學車了，咱們要不要給她買輛車？&rdo;
周父想了想，贊同說：&ldo;可以啊，到時候算是嫁妝的一部分。&rdo;
周母一想到周能遲早都要嫁人，內心又起了矛盾，周能只伴在她身邊十四年而已，她失去伴女學走路學講話的機會，如今只想看顧周能的一切，只是孩子長大了始終要成家，她必須將周能託付給良人。
甩掉這些杞人煩惱，她又問道：&ldo;對了，能能現在工資夠用嗎？&rdo;
周父調著遙控器點點頭，周母奇怪道：&ldo;咦，真夠用？我看她之前把壓歲錢都用完了，咱們要不要給她點兒……&rdo;她突然噤了聲，意識到周能花錢的去向，瞪著周父說，&ldo;你們是不是又合夥兒瞞著我了，按理酒店包吃包住，能能又不買衣服首飾，買點兒吃的能把錢用完？&rdo;
周父聞言，扔下遙控器訕訕道：&ldo;你隨她去，這總歸是她自己的錢。&rdo;
周母將筆&ldo;啪&rdo;的一聲摔在茶几上，肯定了自己的猜測，&ldo;她還真把錢拿去接濟姜家了？怎麼，以前是拐人，現在是騙錢？&rdo;
周父驟了眉，&ldo;你別把話說得這麼難聽，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姜家也成了這樣，姜昊從小沒爹沒媽，他是無辜的。&rdo;周父瞭解周母，見她怔怔不語，他再接再厲，&ldo;不管姜家的大人怎麼樣，當初姜昊的爸爸出了監獄沒多久就死了，總歸也有我們的責任，要不是我們，就不會耽誤了他治病，也不會讓他在監獄裡耗了半個月，現在孩子們都長大了，別叫他們再難過了。&rdo;他並不敢說得太多，唯恐刺激了周母，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神色點到即止。
周母垂眸半響，胸膛漸漸起伏不定，騰得起身狠狠踢了一下茶几，她便疾步往臥室跑去了，周父慌張跟在她後頭，連連喊了幾聲。周母回頭瞪他，&ldo;鬼叫什麼，鋪床睡覺！&rdo;
周父鬆了口氣，忙笑著上前彎腰鋪床。
那頭周能坐在宿舍裡等著周母的照片指令，見已過了平日的時間，她蹙了蹙眉，順手撈出行測書本。馮至焦急等待，一旦周能發了彩信，他今日如何都要將她強拖回公寓，眼見周能翻出了那本紅皮書，馮至愣了愣，一把扯過翻了幾頁，問道：&ldo;你還真要考中雋的事業單位？&rdo;
周能奇怪道：&ldo;是啊。&rdo;
馮至將書本往桌角扔去，不悅道：&ldo;你想回中雋？那我呢？&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