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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可小。”
雪花驟然大如輪,竟然是極為jīng美的圖形,六箭星枝,晶瑩剔透,美倫美奐,千字文章亦不能描繪其萬一。倏地又隱去了嬌美身影,化作了一粒肉眼難見的微小雪粒。
“可雲隱霧繚,可龍形虎像,可為房瓦殿宇,可為美味佳餚,可為琴器,可為車駕,諸法之妙,在於一心。”
雪花在寬大的手掌間不斷變化,從無斷絕。
李昆道法變化未完,左手一引,院中飄飄蕩蕩的雪花呼嘯而至,聚匯而化,如一條繽紛雪龍在胸前盤繞。
右手掌中的那顆雪花悄然一躍,融入雪龍之中。
“所謂擊浪,不過面朝大海,觀浪cháo迭起而悟出的不絕道念。望之千萬浪cháo,聲勢浩蕩,卻不過海中一滄,破之何難。”
李昆雙手在雪龍身上或撥或彈,無數雪花紛舞而出,異彩俱現,變化不同。大有一雪化萬物,一雪一世界的至妙法術。
就在萬千雪花呈現出最jīng妙的變化之時,一輪皎月不知何時移至院落當空。月華照shè之下,所有雪花術法驀然停止,漸漸在月光之中融化。
陶寶目不轉睛,道心沉醉,難以自拔。
李昆道人繼續講道:“實則道念之意,便是道宗之旨,體悟道念,別無它法,只能修心,方可在這大千世界中找到自己的道路。”
陶寶疑問道:“那諸多道人為何還要苦修道法?增長道元?”
李昆道人道:“以道生法,法中亦可尋道。不過萬千道人,又有幾人能夠有此悟xìng,早晚為道法所迷,漸漸忘記了修道本意。”
陶寶凜然,問道:“那是不是今後只需苦修道念就可以了呢?我見師父你亦每rì苦修道元,勤練道法啊。”
李昆道,“道念為根,但無法枝則不茂,無地元則不長。所以道念、道元、道法俱不可頹廢,需要旦夕勤修。”
陶寶恍然失笑道,“是弟子糊途了。”
李昆淡淡一笑,道,“說的再清楚些,為何說‘道家分境界,武家講功力’,就是說道家境界為先,境界到了,縱然你僅存一絲靈氣,也要勝過你境界之下的。像是我等大道士雖道壽千年,不過一rì不進境天跡,縱是壽滿之rì,也絕非天跡道人之敵。而武家則是功力為高,誰積累的功力高,自然就佔了先機,絕頂高手莫不功力高深之極。不過世間誤區之深,總是以武論道,認為道元高深者必強,實是可笑之極。殊不知道家講的是頓悟,一朝得道,絕非妄談。”
陶寶見李昆知無不言,談興正佳,便追問道:“難道沒有例外嗎?像我等這樣的境界就一絲勝過大道士的機率都沒有嗎?”
李昆雙目爆閃異彩,盯瞪著他,聲聲輕鳴般地說道:“天道難測,從無絕人之路,這種機率自然有,不過渺茫的很。與其寄望這種微乎其微的機會,莫不如設法提高自己的境界。”
陶寶若有所思,點頭稱是。
“所以,若論道法高妙者,道元深厚者,桃門過千初級弟子強勝過丁奇遇的,不知泛泛,之所以敗於他手,終歸是道念遠不及他。若要勝他,首先就要道念強於他才行。”
陶寶頭癢難耐,惴惴地道:“師父,其實弟子從來沒有修習過道念,從頭開始,恐怕沒個十年八年趕不上丁奇遇。”
“胡說八道!”李昆一瞪眼睛,指著他鼻子道:“殿中諸多弟子,誰人修道進境我不知曉,若說道元,你為最末,若講道法,你憑機變、jīng控可列前五十,但若論道念,舍你之外,無人可稱第一。你身懷道家重寶,卻從不知修煉,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陶寶大驚失sè,呆呆問道,“什麼道家重寶?弟子不知道啊。”
李昆猛翻白眼,氣悶道,“不知是何緣由,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