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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不保留對直哉的不滿,其間為直毘人美言了幾句,試圖以此安撫我對男子的恐懼。
母親悉心教導我說:「為了避免受傷,首先你得懂得了解自己才行……」
為我點明閱讀的順序,她在最後給予這般的警示:
「當然你不能讓別人發現你看這種書,這是盪|婦的行徑,是不潔、可恥的!像你這樣大家族出身的小姐應該表現得純潔而矇昧,經過丈夫指引才表現出特別的樣子。」
作為家族的大小姐。母親寶貴的女兒的經歷彷彿還在昨日。如今嫁人後我卻要偷著地學習為人不齒的東西麼?
真是令人啼笑皆非的轉變。
我一點都不想照做。
擰開浴室花灑後,熱水噴湧而出,我好像一隻可憐無助的流浪狗,悶悶不樂地伸出手指,甚至報復性的帶上了些力氣。
疼。
痛楚突如其來,讓我像蝦米般蜷縮身體。
最終為了避免未來遭受更大的折磨,我只能選擇屈服,而就在緩慢而細緻的清洗中,我不知為何想起了過去的事情。
母親曾在過去失手將我的右臂打到骨折,就算「大夫」帶來及時,治療手段也非同尋常,我也得保持吊住手臂的姿勢休養幾日。
這時候清洗的工作由就常子代勞。
年輕美麗的女僕將我抱入浴盆,她叫我將頭枕在她的胸脯上,然後以纖細的手臂圈住我的身體,
常子將浴液擠在手心,輕輕打出泡沫,把它們細緻地抹在我的面板上。她手指如蛇腹柔滑。
浴桶內的水很熱,縈繞在四周的水汽很熱,常子的呼吸很熱……
……
水流輕撫我的面板,熱意也跟著流進了我的身體裡。它們不斷匯聚,將我向託向未知的高空。
實在太奇怪了,我扭著身軀想要從中逃開,但腰肢卻不受控制地向前弓起。
而花灑中的熱水扔在繼續,溫熱的水滴沿著小腿的曲線,緩慢地滑過我的面板,一路墜落——
「滴答」
「滴答」
扶住牆壁,撐住發軟的雙腿,垂首時在我腳下流動的水流中看到了自己的表情。
我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
緩緩走出浴室後,我發現直毘人正躺在床上,手裡翻看的是一本熟悉的書籍。
他來的比平時早上許多,我完全沒有做好迎接他的準備,因為心情煩躁,甚至直接將看到一半冊子隨手扔到塞到坐墊裡,就去浴室洗漱。
「抱歉,我突然覺得墊子不太舒服。」
面對直毘人戲謔的目光,我耳根一陣發燙,尚未完全褪去的緋紅從脖子向臉頰蔓延。
渾身僵硬,我像做錯事的孩子那樣垂下腦袋,不敢再去看他的表情。
「真是青澀得可愛,別緊張,我不會說些什麼的。」
空氣中傳來男人愛憐的感嘆,視野中他從床上坐起,合攏雙掌將書冊重新閉起,放回墊子中。
「站在那裡不辛苦麼?為什麼不坐過來?」
直毘人以溫和的聲音循循善誘。
我一動不動。
儘管直毘人表現得寬容又體貼,但讀完書後,看見他我便會想到疼痛,會忍不住瑟縮身體。
沒有紙板、也不敢貿然觸碰他。
情況一下陷入了僵局。
而無言的對峙中,直毘人先我一步選擇了妥協。
「是我唐突了……我好像沒有同你聊過直哉生母的事情。」
「你知道麼?想要成為禪院家的家主,必須的點除了作為咒術師的能力,統帥他人的氣度,還要有保證家族延續的繼承人。」
「在競選家主之位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