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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
老龍頭喘了好幾口氣之後，這才說：“反正我已經認命了，就是，唉，兩個兒子都已經成家立業，卻都不能在身旁，還有我的孫子……唉！”
說到這裡，他嘆息連連。
“陳大爺，慢慢來吧，也許等過幾年他們就想通了會做出改變。”楊凡安慰道。
“改變？還能怎麼改？我都快死了。好幾年，我等得了嗎？”
老龍頭的眼神都有些迷離。
“要說起他們，也確實都聰明，都怪我自己，我沒有文化，去他們那裡，話又不會說，還有就是習慣又不好，看看我這一身的毛病，痰又多，隨口吐痰，那不是髒了他們的地方嗎？”
說到這裡，他更加感慨，“那可都是很乾淨的地板啊！就連裡面的空氣都是香的。”
香的？
楊凡覺得這些誇張。
“他們說得不錯，我去和他們一起住，都會汙染他們的空氣。我這病，還有可能會傳染給他們。”老龍頭看上去有些悲傷。
楊凡的心裡也不禁暗歎。
“所以，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老龍頭看著他，笑道：“你看，我小兒子還為我請了保姆，每個月給那麼高的工資，整個鄉鎮裡面，也沒有這樣的待遇吧？他對我很好，真的很好。”
好？
楊凡自然知道陳明對老龍頭到底好不好。
“罷了罷了，反正我也沒有幾年好活的，楊凡，你也不必費那麼多心吧！”
然後笑道：“其實小吳對我也挺好。”
正這時，吳媽走了進來，嘆了一口氣，“老爺子，我能對你不好嗎？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因為你要是出了事的話，我不是連工作都丟了嗎？”
老龍頭不禁苦笑。
楊凡也有些愣住。
這話也沒毛病。
想不到吳媽想得這麼通透。
吳媽接著說：“我家裡也困難，這裡每個月工資都那麼高，所以老爺子要是出了問題，我比誰都緊張。”
老龍頭笑了笑。
隨後看著楊凡，問道：“楊凡，你老實說，我還能活幾天？”
楊凡笑道：“陳大爺，你安心休養吧，幾天怎麼夠？怎麼也得再活個四五年吧！我現在為你針灸，等吃了幾天藥之後，你也可以出去外面曬曬太陽看看山。”
“啊？！”
老龍頭和吳媽都震驚了。
還能活四五年？
這倒是真的意外之喜！
吳媽都笑了起來：“楊凡，以前都沒有發現你的醫術這麼好，老爺子，你聽楊凡的話，好好休養要緊，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老龍頭沉默。
楊凡為他針灸了一遍，這才離開。
這時已經到了午飯時間，所以趕緊回家去吃飯。
嫂子馬小嫦已經做好了飯。
吃完飯，看到楊凡要去診所，於是叫住了他：“楊凡，我跟你說個事。”
“什麼事？”楊凡問道。
馬小嫦輕輕地咬著下唇，嘆了一口氣，“楊凡，我……我想借點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