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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傻。」池君韜說,「今天不喝酒,我開車了。」
曹瀚洋好奇地問:「開的什麼車?」
提到車型,池君韜又想起穆煦的捷達笑話,他臉色一黑,說:「帕薩特。」
曹瀚洋愣住,轉瞬笑趴在桌子上:「真的嗎?穆總也太摳門了吧。」
「可以了,他本來想給我輛捷達。」池君韜說,「你嫌棄就別坐。」
「不是我嫌棄,我不嫌棄,池少騎三輪車我都坐。」曹瀚洋擦掉眼角笑出的淚花,說,「問題是咱們今兒去的地方,百萬以下的車不讓進,你得開十輛帕薩特。」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豪門大少第一次品嘗到人間冷暖,池君韜沒好氣地踢他一腳,「你的車呢?借我一輛。」
「我就一輛小牛,你以為誰都是邊修平,車庫裡開豪車展,說借就借。」曹瀚洋說,「你開帕薩特跟在我後面,到時候我帶你進去。」
「裡面消費水平怎麼樣?」池君韜問,「穆煦給我的卡一個月定額三萬。」
「太慘了兄弟。」曹瀚洋同情地拍拍池君韜的肩膀,「三萬塊夠嗆。」
「那我不去了。」池君韜說,「今日不同往昔,沒必要強撐面子。」
「別啊,咱倆這麼多年交情,平時也承蒙你關照。」曹瀚洋說,「這次我請。」
池君韜擺手,他覺得沒什麼意思。那些溫香軟玉、鶯鶯燕燕,他早已膩味。一見鍾情也好、相伴生情也罷,永遠是重複迴旋的步驟,交談、調笑、禮物、依偎、親吻、上床、膩煩、分手,不過是金錢、權力、容貌搭建的虛假牢籠。那些男人女人眼神一亮,他便能在心中描繪出未來一個月的程序,他對曹瀚洋說:「去打高爾夫怎麼樣?」
「沒意思,老年人的運動。」曹瀚洋說,「要不去飆車?」
「你的小牛和我的帕薩特飆?」池君韜反問。
「……你還是回穆總身邊吧,做個十一點前到家的乖寶寶。」曹瀚洋捏捏鼻樑,「叱吒風雲的池大少已成為過去式,現在坐在我面前的是池同學。」
「你講得對,我下週開學。」池君韜站起身,「我回去看書了,有事微信聯絡。」
「唉不是,你真走啊?」曹瀚洋一個骨碌站起來,快走幾步跟上池君韜,「這麼絕情,我好不容易開小牛出來一趟,要不咱們隨便找個酒吧?」
「大白天哪兒有酒吧開門。」池君韜腳步不停,朝停在路邊的黑色帕薩特走去。
「咱們先去找個地兒做spa,晚上八點去酒吧,怎麼樣。」曹瀚洋說,「你定個十點的鬧鐘,保證按時到家。」
池君韜拉開車門的手停住,他說:「行。」
第6章 花開兩朵
穆煦穿著休閒裝,左手提著禮物,站在灰撲撲的樓道里,周圍環境頗不符合他的身份,他表情冷靜,習以為常地踩著臺階一步一步上樓,於一扇紅棕色門板前站定,抬起右手敲敲門。
門開啟,露出一張中年男人的臉,腰間圍著樸素花色的圍裙,眼中漫出驚喜的光亮:「你來了?我正在做紅燒茄子。」他後退一步,讓穆煦進門,雙手冰涼,帶著潮濕的水汽。
穆煦將禮物塞進對方手中:「開啟看看。」
「你每次都帶禮物。」男人長相文雅白淨,戴一副細金框眼鏡,不太好意思地接過禮物,「最近忙嗎?」
「最近很好。」穆煦緊繃的神經倏忽放鬆,他看著李弘揚,溫和地微笑,手指戳了下禮物的包裝袋,撒嬌般地說,「你開啟看看,我挑了好久。」
「你每次都這麼說。」李弘揚低頭,耳朵染上一絲紅潤,他拿出禮盒,裡面躺著一條蒼藍色的領帶,紋著暗色的小海豚花樣,「很可愛。」既莊重又俏皮,和穆煦本人的氣質格外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