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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弦的獨白——
嚴厲,知識淵博,不知道該怎麼和我相處,每次一開口就是傳授我知識、教導我修煉,但是發現我受傷後會默默更改修煉計劃表、趁我睡著偷偷給我送藥,不常出現,這個是師父。
有點兒笨笨的,很溫柔,有基本常識,覺得外面的世界很危險,又不願意拘著我,我單獨出門時會偷偷摸摸地跟在後面保護我,陪我的時間最長,這個是爹爹。
自己的過往幾乎什麼都不記得,特別喜歡吃,但是如果醒來後長時間沒看到我,就會痛哭流涕地滿世界瘋狂尋找離家出走的“囡囡”,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都能一眼認出我,間斷性出現,這個是瘋子。
師父、爹爹、瘋子……
無論自身處於怎樣的狀態,他好像…真的都在很用心地給我一個家。他…跟我沒遇到竹月之前,在捕獵之餘偷看過的那些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一樣好。
不…應該說,比那些有血緣關係的親人還要好。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也可能為了活下去而背叛對方。而他…讓我有一種無論何時都可以放心地交託後背的安全感。
……
我並非人類,往日不覺時光流逝,亦不知自己究竟存在了多久。
若是自見到竹月的那個冬日算起,我今年…應當是八歲。
見到竹月時,我重病虛弱,病好後營養跟上了,臉上的嬰兒肥就暴露了。我本來覺得那樣太沒有威懾力了,但是她似乎挺喜歡我這種臉上帶著小奶膘的少女形象的,所以後來便一直沒有動過改變外形的想法。
竹月離開後,我消沉了一段時間。那段時間裡,我四處奔走,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到了戰亂下的黎民百姓和萬物眾生,也遠遠看到了竹月口中的那些修士與魔族。
我空有一身力量,卻未曾正式修煉過,不懂如何才能發揮最大威力,靠近戰場時難免被波及。因而我在暗傷積壓之下,只能透過身體的逆生長來減少消耗,最終便退化成了八九歲的孩童模樣。
而如今,我想以人類正常的生長速度成長下去,當他的徒弟和女兒。
他答應過,要陪我過十八歲生辰。
那……我們就說好了,這十年,我們什麼都不去想,過好自己平平淡淡的日子,做彼此的光。
十年之後,我幫你達成你的夙願。
向大道起誓,我,初弦,願單方面與你,達成契約。
——分割線君ò?ó——
九年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
“嗷嗚——”
剛完成今天的訓練量,初弦就聽到了耳熟的狼嚎,不由得眼皮一跳。
果不其然,轉瞬之間,一群本應兇悍無比的狼便眼淚汪汪地叼著柔韌的獸皮條衝了過來,然後熟練地一字排開,各自找到一棵樹,就要在初弦面前表演一個原地上吊。
“囡囡——囡囡——”,緊隨其後傳來的是瘋子崩潰的大喊大叫,“嗚嗚嗚,你怎麼又離家出走了……”。
初弦聽著越來越近的哭嚎,默默收好了手中的素舒劍,右腳微微向後退了一步,同時張開雙臂。
嘭。
伴隨著悶悶的碰撞聲,初弦紋絲不動地接住了痛哭流涕的瘋子,看起來很是瀟灑。
然而,下一秒,瘋子就一把將初弦的小臉按在自己懷裡,另一隻大手緊緊地抱著初弦。
初弦心中嘆了口氣,幸好自己早早地耳提面命讓瘋子也養成了每天洗澡的好習慣,不然別說是之後師父或爹爹醒來了無法忍受,單單憑瘋子總愛把自己往他懷裡按這一點,自己早就被他身上的狼臊味兒給燻死了。
“囡囡哇…是不是又有哪個不長眼的欺負你了?”,瘋子抱著初弦,總算冷靜了些,抱著初弦的力道也鬆了鬆,是讓初弦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