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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床位都滿了,是領導幫忙協調才找著一個急診床位住著,十幾個孩子在一起的大房間,悶熱難耐。 護士交待只能一個家屬陪著,另一個家屬可以在病房外等著如果有事可以換著陪。 航林說他陪,但路瑤實在不放心,孩子現在最需要媽媽的時候,航林基本沒怎麼帶過孩子,更別提照顧生病中的幼兒了。 路瑤看孩子睡著了,也不需要兩個人在一塊煎熬了,讓航林回去。 航林說工地上晚上有事,不需要他的話,他就去工地了。 路瑤讓航林把考研的書送上來,她想趁孩子睡覺時看會書。 護士過來換針時看到路瑤在看英文書,說了一句:“老師,您是在看文獻嗎,真不容易啊。” 有時候不相干的人的一句話,也能成為一個人繼續努力和堅持下去的動力,路瑤彷彿看到了自己考研成功後,也像醫院的年輕大夫一樣去看文獻寫文章。那種感覺是一種質的飛躍,是一種對自我價值的認可,更是一種對未來的期盼。 她拿著英文講義在認真看著,全然沒有發覺其他病床的家屬向她投來佩服的目光。 半夜十一點鐘,孩子麻藥勁過了,一睜眼看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因為媽媽在床尾看書,他沒能第一時間看到媽媽,手上又扎著留置針打著吊針,難受加害怕讓他大哭起來。 路瑤看到孩子醒了,趕緊過去哄:“寶寶醒了呀,媽媽在這不怕不怕哦。” 孩子見了媽媽一個勁地要抱,路瑤沒辦法只能一手抱起孩子,一手舉起了吊針,在病房裡來回走動。 病房可走動的空間不過十幾步,但孩子的哭鬧,悶熱的環境,和焦躁的心讓路瑤感到每一步都那樣艱難。 旁邊床的一個孩子媽媽看不下去了,要幫她拿下吊針,路瑤謝絕了,因為床上的孩子也需要媽媽。 況且,她的孩子只能自己來照顧。 後來有家屬問她:“你這樣一個人不行呀,孩子他爸呢,得進來跟你換換啊。” “就是啊,你看你熱得滿頭大汗的,別把自己累壞了。” “我們孩子爸就在門外,孩子有事我們兩個就可以倒換倒換,你這樣不行啊。” 雖是深夜,孩子的哭聲此起彼伏,病房的家屬們你一言我一語,哪一句都讓路瑤難過到窒息。 是她讓航林走的,她不知道航林現在幹嗎,只知道他不會回來了,因為他沒發過一個資訊,沒打過一個電話,連晚飯都是路瑤自己叫的外賣。 她一一謝絕了別人的好意,解釋道:“他爸爸晚上有事還沒忙完,再說孩子也不找他。” “什麼事比孩子生病還重要啊,你這得說說他。” “是啊,你太能幹了也不行,得讓男人多付出點,孩子是兩個人的。” “該用就用啊,孩子跟他姓幹嗎不讓他受這個累。” 大家似乎都知道航林的不靠譜,想把怒氣都撒出來一樣,路瑤何嘗不知道,但她又感覺跟航林的距離越來越遠,她明明想證明給航林看自己一個人可以,自己不再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她又想萬一航林是去掙錢了呢,不想耽誤他掙錢。 她自己彷彿被一個巨大矛盾體吞噬了。 這一夜,每一秒都是煎熬。路瑤剛剛把孩子哄睡,想看會書,孩子就醒,到了下半夜是孩子睡了,她在床邊側身想睡會孩子又醒了,路瑤想只要孩子沒事,自己遭多大的罪都是無所謂。 終於熬到了第二天清晨,航林頂著一雙烏黑的眼睛來了醫院,他似乎也是一夜沒睡。 路瑤就這樣在病房裡陪著孩子,邊陪邊看書,還有一個月考試,她還不想放棄,畢竟堅持了這麼久,付出了這麼多,她連覺都不捨得睡。 當科室主任來查房時,更加堅定了她的這種想法。喜歡勇敢地離開婚姻()勇敢地離開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