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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凝光上位者的本性發作,在經歷幾輪言語試探拉扯後,旅行者與派蒙才冒著冷汗走出倚巖殿。
鍾離先生的馬甲差點不保!
殿外陽光正好,廣場上雖仍有人長跪在仙祖法蛻前為帝君守靈,但大多數的百姓還是在祭拜後迴歸各自的日常生活。
熒望著不遠處往來的百姓,心緒有些複雜。
鍾離,終離,也不知帝君在為自己起名時,是否就已想到了今天?
旅行者跟著派蒙前往廣場西南角尋找法瑪斯與溫迪,在路過帝君仙軀時,卻意外發現除了璃月百姓外,龍軀前還有不少身穿古怪鎧甲、帶著般若面罩的武士,他們手握不知名的赤紅花束,跪坐在蒲團上獻花。
“那些是從稻妻來璃月避難的浪人武士,他們手裡的花束名為血斛,在璃月詩文中也被稱為「赤蕊」,曾在稻妻列島絕跡…傳說在血腥的戰場上,這些花朵會開得格外妖豔。”
女子慢條斯理的聲音從旅行者身後傳來,少女轉過頭,恰好與夜蘭那雙翡色的瞳眸對上。
“夜蘭小姐,原來你也來參加典儀了,你的傷好些了嗎?”
沒等旅行者出言問候,看清來者的派蒙驚喜的湊到幽客身邊,對方身後雪白名貴的披風隨著她的動作搖曳生姿,像是蒙德優雅高貴的貴族,前來參加歌舞昇平的宴會般慵懶典雅。
“承蒙兩位關心,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夜蘭微笑著點頭,視線隨著派蒙的飛行軌跡移動。
而旅行者卻像是被突然勾起了好奇心,眨眨眼後向夜蘭打聽這些稻妻武士的訊息:“夜蘭小姐,為什麼稻妻的武士會給帝君獻花呢?”
“……稻妻的局勢不像璃月,那裡對神之眼持有者而言並非善地,詳細情況三言兩語很難講清楚。”
夜蘭把玩著手裡的骰子斟酌用詞,而旅行者卻敏銳的發現對方的手腕上多了只幽藍色的鐲子,雙手的手鐲制式相同,顯然本就是成對的款式。
“如果你對稻妻的局勢感興趣,稍後我可以讓手下給你送一份情報。”
夜蘭的嘴角勾起一抹蠱惑人心的笑,隨後又將話題引向仙祖法蛻前的稻妻武士。
“璃月本不應干涉稻妻內政,奈何凝光則與北斗船長私交甚篤,南十字又是為數不多擁有離島通行證的船隊,所以璃月接收了許多因避難偷渡而來的稻妻人。”
“或許遠離故鄉的漂泊者也懂得知恩圖報吧,因此才會以武士的禮儀為帝君守靈。”
語畢夜蘭沉默良久,興許也是受到了倚巖殿前哀傷氣氛的感染,從不顯露真情實感的夜蘭小姐抿了抿嘴,看向遠處的璃月南碼頭。
“傳聞血斛這種植物以鮮血澆灌而成,愈是血腥慘烈的戰場,血斛便開得愈發盛大豔麗。稻妻人認為,戰歿的靈魂將踏著血斛之花鋪成的曲折道路前往彼世,歸於永恆的元素迴圈。”
“我知道你是永不停下腳步的旅行者,希望你在旅行途中,不要忘記了我們這些故人……只要你永遠記得我,將我埋葬在你的記憶裡,縱使我不幸離世,終會有處居所。”
“誒?夜蘭小姐?”
旅行者與派蒙疑惑的抬頭,不明白為什麼夜蘭會突然說出這種話。
“呵呵,或許最近發生的事也讓我有些疲憊了吧?”
夜蘭抬手將鬢間蔚藍的短髮捋到耳後,露出修長雪白的脖頸,青藍色的耳墜反射著微光。
“你應該也有要見的人吧?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稍後我會派人將稻妻的情報送到你下榻的旅店。”
夜蘭將頭湊到旅行者耳邊輕聲低語,吐氣如蘭,隨後又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留戀。
“那、那好吧…夜蘭小姐再見!”
旅行者還在回味夜蘭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