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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愚人眾執行官!” 聽到突然出現的聲響,店老闆嚇得猛然抬頭,視線卻正好和達達利亞鯨藍色的眼眸對上,心虛的嚅囁著嘴唇。 不同於至冬酒水那般辛辣的張揚外露,璃月酒大多需要細品,才能品出其中意蘊悠長。 不過,三碗不過港的酒釀圓子絕對是兌了水的。 達達利亞嘗過兩次,也發現了挺有趣的現象,如果是年老的掌櫃當班,那麼這酒釀圓子中的醪糟湯就和水幾乎無異,如果是那個年輕些的女侍,那便還能品出些酒的滋味來。 於是,閒來無事的達達利亞曾經派人暗中監視三碗不過港的店主,結果發現了掌櫃德貴和女侍芷若之間的有趣對話。 作為店員的芷若說,客人們因為“酒釀圓子”裡的酒太少,喝起來的感覺和“白水圓子”一樣而有了很大的意見。 然而掌櫃德貴認為,“酒釀圓子”裡不應該放太多的酒,因為酒比水貴。 只需要讓客人們聞到碗裡有酒香,他們就會花錢來買。 如果一碗酒釀圓子喝完,卻沒嚐出來酒味,那就讓客人再買一碗。 一邊是偷工減料,只想賺錢的年老掌櫃,另一邊則是積極採納客人建議,卻總遭老闆嫌棄的打工人。 調查和監視到此為止,這也讓初來乍到的年輕執行官對璃月商人的印象又差了幾分。 但公子不知道的是,偷工減料的老闆德貴,曾經也是用料紮實的老實商人,在酒攤經營之初,用三碗酒釀圓子,灌醉了死兆星號上的瞭望手,間接導致北斗的貨運延誤。 當年的無名酒攤,也由此得名。 而表面是個打工人的女侍芷若,背地裡卻是風雲一時的古華派大師姐。 “哼……璃月人。” 達達利亞撇了一眼畏畏縮縮的掌櫃德貴,在他的眼裡,璃月人即使外表熱情,性格內斂,但由於代代貿易經商的緣故,骨子裡還是帶著些商人的奸詐。 就是不如至冬人豪爽。 “啪!” 一袋印有北國銀行圖案的摩拉,被達達利亞隨手扔在了桌子上。 “算算吧,這位先生的茶錢,我包了。” 也許是橘發青年的力氣太大,繫緊的摩拉口袋鬆散開來,幾枚金燦燦的摩拉掉在地上,滴溜溜的賺圈,看得德貴眼睛都直了。 “兩位客官,茶水,酒釀圓子,還有這些飯菜…總共是七十四萬摩拉,給您去個零頭,七十萬就行!” 德貴咬咬牙,飛快的在賬本上寫寫畫畫後,硬著頭皮說出了一個差點讓達達利亞咬下舌頭的數額。 雖然作為武人的達達鴨不喜歡研究賬目,但也知道,七十萬摩拉換成糧食,夠北國銀行上下吃半個月了。 黑店! 絕對是黑店! 橘發青年的目光逐漸危險起來,瓦藍的眼睛中倒映出掌櫃顫顫巍巍的模樣。 “不必,你的價格很合理,七十四萬不用少。” 鍾離沉聲道。 背心已經開始出汗的德貴頓時愣住了,反應過來後,按捺住心中的狂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了桌上的摩拉袋子。 “那就謝過客官了。” 鍾離似乎已經習慣了身邊多了個自助提款機,神色悠然,完全沒有讓別人幫他付錢而產生的負罪感。 “袋子裡是一百萬摩拉,等我們走了再來收攤!” 嫌棄的揮揮手,達達利亞趕走了準備收攤打烊的掌櫃,搬來椅子,在鍾離身邊坐下。 年輕的執行官抬頭看著門廊上懸掛的淡黃色燈籠,光芒灑落在穿著山岩衫的男子肩膀上。 誰能拒絕一位坐在暖融融的燈光下微笑的鐘離先生呢? “別裝睡了,錢已經付了。” 然而抿著嘴的鐘離迅速的收起了笑容,合攏手掌,用指節輕輕敲響桌面。 “是嗎?” 原本倒在桌子邊的法瑪斯立馬睜開眼睛,挺直了身子,血色的豎瞳深處隱隱有特殊的火光閃爍,笑嘻嘻的看向一旁嚴肅的達達利亞。 “既然付了錢,不如繼續我們剛才的話題。” “我聽說,他還收過幾名徒弟,其中一位被授予了白堊之子的稱號……” 鍾離還沒有放棄關於逝者復活的線索,期冀從法瑪斯的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然而桌邊被冷落的達達利亞忍不住了。 這還是第一次,自己幫鍾離先生付了錢,對方沒有搭理他,反而和法瑪斯這個危險人物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