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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瑪斯先生,等等。” 當紅衣少年準備靠近橋上的虛影時,胡桃一把攬住了法瑪斯的胳膊,將他拉回身旁,然後指了指橋中間的男人。 “先前告訴過你,靈體也不能長期在邊界滯留,否則會丟失很多記憶。” “但這些穆納塔士兵已經停留很久了,能夠記得自己名字的人也沒幾個,橋上的這個大叔就是記憶還算清晰的,但是……” 胡桃猶豫了一小會兒,先是看看法瑪斯略顯單薄的身軀,然後又看了一眼強壯、野性、充滿鐵血悍勇之氣的中年男人,略顯尷尬的開口。 “我好像還沒問你,在穆納塔…你的職位高嗎?” 胡桃想起,橋上的這個靈體男人記憶清晰時,自稱是穆納塔遠征軍的領軍。 而且這位“刀疤大叔”已經在橋上獨守了上百年。 雖然不清楚穆納塔的軍隊制度,但擁有領軍這種稱號的人,肯定不會是什麼無名小卒。 那些士兵們說要等將軍來接他們回家,在胡桃的印象裡,法瑪斯只是一個得罪火神的逃亡將軍。 逃亡將軍遇上正經領軍,也不知道能否勸說這些士兵離開邊界,去往彼岸。 聽完胡桃的話,法瑪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在穆納塔,應該沒有人職位比我高了。” “哼,別吹牛噢,鍾離先生告訴過我,穆納塔地位最高的是那位被稱為戰爭之火、不敗將軍的火神……” 胡桃眯著半月眼,嫌棄的看著自我吹噓的紅衣少年。 沒有人比這傢伙的地位更高,怎麼可能? 果然是個自大的流亡將軍。 法瑪斯沒有辯駁,只是跟著胡桃一起上前,走到橋邊男人的身側。 腳下是翻滾的雲海,霧氣茫茫,回頭也看不清來時的路,只有雲海深處的斷壁殘垣和橋上孤獨的人影。 “兩位是什麼人,前面是遠征軍駐紮的場所,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看著法瑪斯和胡桃走來,男人抱起雙臂,橫擋在橋中間,頗有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喂喂,你不認識我了嗎?去年我們才見過面……” 胡桃警惕的端著護摩之杖,躲在法瑪斯身後。 為了安置因為魔神戰爭而產生的大量靈體,往生堂最初的幾任堂主上書璃月七星,擴建了邊界的規模,走過這段吊橋,就是穆納塔人滯留的地方。 但由此也讓這些滯留的穆納塔人靈體成了氣候,甚至把一部分的邊界當成了自己的地盤,就在邊界之地操練軍陣,成為一股不穩定的因素。 更誇張的是,這些將士的靈體還和其他逝者的靈魂不同,後者只是一些帶著執念的滯留者,而這些士兵因為地脈和各種其他原因,居然保留著一部分戰鬥力,還能操控從戰爭中留存下來的強大機械。 就連捉鬼專業戶的胡桃也不願意招惹這些士兵的靈體。 當然,胡堂主也忘不了幾年前,鍾離頂著炮火攻擊,閒庭信步般走進穆納塔人的軍陣,和對方領軍談話的模樣。 “我從未見過兩位,何談認識?” “看兩位的打扮,也不是我穆納塔之人,這片雲海深不見底,橋下說不定還有未被發現的魔神,為了兩位的安全著想,還是快點離去吧。” 男人皺眉抬頭,揮揮手想要斥退兩人,但對上法瑪斯的眸子,突然有些恍惚。 他好像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雲海中已經沒有魔神了,如今七神治理塵世,提瓦特大陸上的戰爭都結束了。” 法瑪斯突然開口,看向低頭思考的領軍。 他認識這個男人,穆納塔的遠征軍的將領之一,龍人混血,雖然看上去有些兇惡,但實際上是一個非常有責任心的溫柔男人。 法瑪斯記得,穆納塔釋出戰爭徵集令時,男人家中還有一位賢惠的妻子和剛剛誕生的可愛的女兒。 “戰爭結束了?” 聽到法瑪斯的話,橋上的領軍悚然一驚,嘴裡無意識的反問,說著話間,眉頭依舊緊鎖。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戰場上,鋪天蓋地的戰旗在狂風的呼號中獵獵作響。 孤獨的血色旗幟淹沒在一片紅黑色的方塊中。 “若只剩一人一旗不倒,則穆納塔不敗!” 男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看著欲言又止的胡桃,眼中的疑惑消失,轉而是絕對的自信。 他還有戰鬥需要指揮,作為遠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