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墅的尷尬程度。
我扶額,繼續閱讀完第二幕的最後一段。
【局長的兒子,也就是你們的師兄,死在了冬日黎明微熹的清晨。接下來,你們要去警/局參加師兄的葬禮。】
我們在合上本子以後紛紛隨著d出了房間門,交換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劇本的第一段沉浸式演繹要開始了。
走廊上所有的燈都被熄滅了。沒有窗戶,所以也沒有一絲多餘的光線透進來。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將我們所有人吞噬籠罩在其中,明明是白天,卻有了夜的冰冷。
店裡把空調特意調的很低,隨著冷氣一點點滲入毛孔,那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愈發鮮明。
d點著蠟燭燈,帶我們穿過長廊,推開一道雙開門,跨過潑血色澤的硃砂色門檻,我們來到了一個佈置成靈堂的大廳。
終於有了光線——儘管是靈堂裡昏沉而森冷的光,周圍白燭搖曳,裝飾成靈堂的大廳盡頭是另一個身穿警/服的男性npc,他跪在黑白相片前,低頭沉默地燒著紙錢。
身後的雙馬尾女孩已經開始瑟瑟發抖,她抱住了身側她男朋友的胳膊。另一個慄發女孩也是緊緊抱住她物件,眾人的呼吸都變得粗重。
見識過了真實地獄的我是所有人裡面最冷靜的。
他背對著我們,念著臺詞:“傻兒子啊,和你說了有些事情太過錯綜複雜不要去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有些人是你和我這一輩子都不能去得罪了,你怎麼就不聽話呢?”
他轉過身來,這次面對著我們,揹著手,擺出老成的前輩姿態:“你們來了。”
並沒有被分配任何臺詞的我們只能傻愣愣地站著,不明所以地繼續看這段演繹。
npc的眼神一個一個的掃過我們所有人,最後定格在我身上:“我的兒子,你們的師兄,是被人殘忍拷問後謀殺的。但是,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個人去查這個案子。死的人,已經夠多了……”
——咚!
雙開門被誰一腳兇狠地踹開了,直直拍到了牆上,鐵與鐵的碰撞發出一聲哐啷巨響。
雙馬尾女孩被嚇的一哆嗦,從嗓子眼裡擠出一聲尖叫。
——踹門的,是那個剛才給我送面的白髮少年。
他身後跟著三個氣勢洶洶、殺氣騰騰的黑西服男,冰冷的黑色墨鏡擋住他們飲血的眼神。
他們守在雙開門的兩側,再一次擺出我在機場見過的,鄭重而肅穆的迎接君主的禮儀——單膝下跪,深深低頭。
從門後暗不見光的長廊裡悠然走進來一個我熟悉的人。
他披著那身如夜色冰涼的黑色西服,左眼纏著的繃帶無法審讀他的神情,以絕對優雅矜貴的姿態走進來,像是在自家後花園散步那樣——然而淡漠的側臉和冷酷的神情卻絲毫不會讓人以為他是什麼善類。
就像上一次、像每一次那樣,他漫不經心的穿過朝拜他的臣子,朝著他的王座走去——就在靈堂的盡頭,祭臺的兩側,擺放著兩把椅子。
一把,坐著局長。他施施然坐到了局長的對面,另一把閒置的扶手椅上,手裡還捧著一杯熱茶,漫不經心地垂眼吹了吹熱氣滾滾的茶。
在太宰坐下以後他的下屬們才整齊劃一地起身,訓練有素地站在了他的身後,以白髮少年為首,像一支沉默駐守在君王身側的軍隊。
那個飾演局長的npc顯然也是第一次和如此逼真的演員對戲。
他怔楞的忘記了臺詞,卡殼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開口,擺出一副無所畏懼的姿態,聲音卻都在顫唞:“大、大膽!這裡可是警/察/局,我們不歡迎北川集團的任何一個人!”
我神情複雜地盯著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在演的太宰,要不是尊重演繹環節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