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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石頭和李錦成沒有久待,最初的寒暄過後,他們問了水心的身份。
趙石頭出於對青霞真人的欽佩,李錦成出於打探敵方資訊的目的,向水心詢問青霞真人的事。
女孩站到夏景身後,一概不理。
臨走前,趙石頭叮囑夏景認真修行,並提醒他,每個月可以去谷內管事弟子的住處領引氣丹。
引氣丹是納氣階段的丹藥,一半服,一半敷,可以增強丹田對靈氣的感應。
夏景早已納氣,便是沒納也不需要這個。
兩人走出了小院,風塵僕僕地留下了一地塵土做重逢禮。
夏景往竹榻上一躺,指指石板上厚厚的塵土,吩咐水心打掃乾淨。
日輪向西偏了些,將院後的樹影投在夏景身下。風吹動,樹影婆娑,像搖籃前後晃動,簌簌聲是搖籃上垂下的風鈴奏響的催眠曲。
曲臂而枕,夏景歪頭看水心,女孩在院子裡跑來跑去。
她沒有用傳統的掃帚簸箕來清掃院子,而是掐著水訣,用一團清水在石磚上翻滾,捲走灰塵。
單獨操控水團很簡單,加了與地磚的摩擦,再控制方向和流速,就成了一件對初學者來說極難的事。
女孩跟著水團,走走跑跑,左左右右,像在玩一輛難以操控的遙控小汽車,又像夏景只在影像裡見過的滾鐵環。
雲依依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有些寬大,她跑幾步,還得空出手拉拉外衣。
夏景瞧著她的臉。她因為操作順利而舒展的眉、微張的唇,總在下一刻因水團散開或撞擊牆面而再度皺起、抿上。
花了半個時辰,水心將最後一團髒水丟出院子,潑在草叢裡,抹了把額頭的汗水。
院子裡潮溼一片,好似下了一場只波及這個院子和門口草叢的雨。
夏景站起身,拂去發上的水珠,走出了小院。
“走吧。”他對女孩說道。
女孩扯扯要垂到地上的裙襬,快步跟上少年。
她沒問少年去哪兒,也沒有去思考少年該去哪兒,小腦袋空空,只是踩著少年的影子。
夏景要去逛一逛山谷,瞧一瞧扶光宗攢的天靈氣。
天靈氣名字帶著天,卻喜歡待在地上的縫隙裡,趙石頭和李錦成早上便是下了地穴尋找天靈氣,弄得分外狼狽。
“你納的天靈氣是幾等?”夏景看向水心。
“大約二等。”
二等,夠用了。
天靈氣當然也有等階,不過等階很模糊,分為一二三四五等。只有將靈氣納入丹田內,才能大致判斷靈氣的等階,不追求準確性的話,可以根據靈氣在自然中產生的異象來推斷。
比如前方的落葉凋零。
雖是秋季,夏的殘軍還在負隅頑抗,秋只顧著圍剿叛軍,無暇對山谷內的樹木動手,群山依舊蒼綠一片。
夏景前面的一片林地裡,卻落滿了枯葉,樹冠光禿禿的,露出上方高聳的天空。
這反常的一幕,便是天靈氣的傑作。
夏景踩在枯葉上,走入這片凋零景象裡。
“止步。”
一個二十歲模樣的青年從枯樹後走出來,他穿一身勁裝,腰間繫著一柄劍。
見夏景兩人年輕且眼生,他將手按在了劍鞘上:“離開這裡,往後都不許踏入這裡,也不許和別人說。”
此處異象明顯,青年不知已經守了多久。
夏景扭頭,困惑地問水心:“他也是上七峰弟子?我怎麼沒在收徒大典上見過他?”
水心眨眨眼睛:“不知道,好像山谷裡也有外峰的人。”
她不關心這些。
青年人哼一聲:“我是上一屆七峰弟子,是你們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