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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腐殖質這一點陸瑤是知道的,多年積累下來,這一層土已經變得十分鬆軟並且粗糙了,所以陸瑤對地層淺表的土根本不抱什麼希望,她瞄準的往下深挖的土壤,那些土壤裡說不定就有她需要的黏土。
就這麼的,陸瑤抱著自己萬能的屠龍寶刀(不是)進了林子,開始追憶童年,四處刨坑。
她在自己家附近,以自己的小房子為圓心,五百米範圍內,一共做了橫豎左右交叉的六十四個間隔還算均勻的試點,然後抱著寶刀去定好的點試挖,看能不能找到類似的土。
辛苦勞作第一天後,陸瑤在林子裡留下了大大小小不等的二十多個坑,隨身空間裡也多了二十多份土壤樣本,但是這些土壤樣全部宣告不合格。
這個驚人的失敗率讓陸瑤瞠目結舌,她初期的要求不高,只要稍微細緻一點,足夠她捏出形狀就夠了,只要能捏出形狀,誰計較是小雞小兔小人還是泥條便便啊。
然而這些試點挖出來的土,在她兌水嘗試揉捏成形後,全部散開了,一個個形狀醜陋,顏色灰粽,還軟趴趴的,宛若人拉出來的某物,讓陸瑤極為挫敗。
她盯著自己糊滿泥巴的雙手發出了質問。
難道是她的玩泥巴之魂已經沉睡不醒了嗎?
不,一定是她的小宇宙還沒來得及爆發。
陸瑤感受著晚風徐徐吹在臉上,忽然猛地將手裡的大刀揮向天空:泥來!
晚上,陸瑤躺在床上反思自己這麼四處尋找黏土的科學性。
半夢半醒間,她忽然想到,自己童年裡,最常玩泥巴的地方,其實不是某個林子裡,也不是什麼山坡上,而是一般在水邊,各種水,溪水河水小溝水,這樣的地方總是很容易翻到細膩的土,然後她能玩個不亦樂乎,最後玩得滿身泥巴被打一頓拎回家。
想來也是,水邊的泥巴長期被水洗來洗去,不斷溶解,和她玩泥巴時加水和泥的過程類似,這本來就是一個增加泥巴細膩度的過程,她怎麼會忘記這一點,而傻乎乎地進林子裡找細膩黏度高的泥土呢?
陸瑤一激動,乾脆從床上坐了起來。
夜還很長,她卻清醒得不得了,甚至想立刻就去溪邊找找有沒有自己要的黏土。
當然,陸瑤的理智還在腦子裡,她又攏著被子躺下,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烙了半夜的餅,最後終於精力不支地睡去了。
第二天陸瑤難得八點才起,眼下還有些青。
她心裡急著去看溪邊有沒有她要的泥土,一個早上過得如同大戰,匆匆洗漱完,給菜地澆完水,又餵了雞和兔,就匆匆往溪邊走去。
溪邊還是一如既往地靜謐,只有因為季節變化而變細的水流無聲地流淌著。
因為秋天水流減小,溪邊裸露出被水長期衝擊形成的部分河床,河床上石頭和溼潤的土壤沙子都有,一看就很有前途的樣子。
最表面的一層土上都是沙子,自然是不能用的,陸瑤撿了小棍子作為標記,從河床最靠近水的部分開始算距離,半米一個測試點,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