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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光被侍衛的敲門聲打斷,像流星一樣消逝於黑暗中。他遺憾地睜開了雙眼,懶懶地問了句:“誰?”
雕花木門緩緩開啟,屋裡燈罩上的蘭花花紋像水中蕩起的漣漪浮在臺階上。空飄來沐浴過後清爽的香氣,施佳珩穿著一件寬大的琥珀色織錦緞素花常服揹著雙手常服出現在門口,由於天熱,他沒繫腰帶,一頭溼發披披散散地垂在腦後,用髮帶隨意地一裹。院中的涼風灌入他的衣襟,吹得他的衣服鼓鼓而飄。褪去平時鎧甲束縛,如此隨性的衣著讓他少了幾分軍人的威嚴陽剛多了幾分文人的飄逸瑰麗。
涼風一掃屋中悶熱,他頓時感到心曠神怡,被侍衛攪擾的心情也平復了許多。他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微麻的胳膊,笑問道:“什麼事?”
侍衛將木盒遞到他面前,垂首道:“回公子,後門外有兩個姑娘拿著這個木盒求見公子,說是有關生死之事,定要見公子一面。屬下剛剛檢查過了,盒中並沒有可疑之物,便斗膽請公子一閱。”
施佳珩好奇的接過盒子,開啟一瞧,一隻乳色瑩潤的羊脂玉佩靜靜地躺在黑色的絨布上,泛著柔和的微光。他驚訝地拿起玉佩摩挲了著上面的紋飾,急急問道:“她們呢,快帶她們進來。”
侍衛回去帶人過來,他趁空把門關上,回到屋裡,以在軍營裡聽到號角集合的速度,紮上腰帶,罩上外套,束好頭髮,對著鏡子將衣服上的褶皺拉整齊,待確定自己此刻衣著得體,不會怠慢客人之後。聽得敲門有規律地聲響三下,他才面容帶笑容,親切地開門迎接貴客。
綠妍和碧音見到他,彷彿見到救星和神明,既感恩又崇拜地對他俯身跪道:“求公子救救我們家小姐。”
他倒抽了口氣,剛才還炎熱的空氣瞬間有種陰冷的寒意。他忙扶她們兩個起身,口氣急切地問道:“出了什麼事?”
他頓了一頓,隱隱感到一陣恐懼,挖心一般地疼。他眉頭緊皺,少有地慌亂問道:“是不是你家小姐又去夜探相府,失手被擒了?”
碧音連連搖頭道:“不是,是主子突然病重。”
聽到“不是”兩個字,施佳珩鬆了一口氣,心裡痛楚微微減輕,可當他聽到“病重”二字後,剛歸到平地的心又被吊到了懸崖邊,那種隨時可能墜落的恐懼感又死而復生。
他不敢貿然請大夫去楚雲汐的住所,於是先用馬車將她接出來,再護送她去醫館,由綠妍她們出面請大夫醫治,他只做個全程陪護就行了。
幸而他平時習慣騎馬不喜坐車。他最喜歡在街頭巷尾看熙來攘往的人群,在鬧市裡聽賣貨郎的叫賣聲,在茶館裡聽南來北往的客商和舉子說著南腔北調的各地方言。他不像城裡其他貴族那樣,用豪華的馬車將自己保護的密不透風,那樣雖隔離了外界的風塵,卻也斬斷了生活的樂趣。
因而將軍府裡那輛專屬於他的馬車幾乎沒用過,自然也就不會有人認出來。
為了減少路途上的耽擱和遇上巡邏的熟人,只能由碧音和綠妍駕車抄近路,施佳珩獨自坐在車裡。兩人在來路上早已學會了駕車,馬車行駛地很穩,但他的內心卻像正在穿越千溝萬壑那般顛簸動盪。他心內焦急,坐立不安,恨不能像夜空中鳴唱的夜鶯生出一雙翅膀,飛到她身旁。
馬車飛快賓士,不一會兒便安全到家,碧音和綠妍合力扯住韁繩,兩匹白馬連番踏地,嘶吼不止。他已不能再等,還沒等馬車停穩,他就直接從車上一躍而下,飛奔一般地進屋。
院子裡很安靜,合歡濃密的枝葉環抱著樹下一盆金色睡蓮深睡去。青蓴在院中各處所種的花朵均已綻放,香氣如沸水時不斷外洩的蒸汽,充滿了整個院子,令人迷醉。
心急如焚的他沒空欣賞院中五彩繽紛的花海,他一頭扎進楚雲汐的臥室,已全然顧不得禮貌和禮儀了。隨後衝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