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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散去,李憫只覺得自己渾身都要散了。她挪到石臺邊,喃喃道:“月沅姐姐,這下可好,我一定會丟臉丟死的。”她探頭向下望去,臉先呆滯神情,那模樣活像一個萬念俱灰要跳崖自盡的人。
林月沅一把把她拉了回來,一想到她剛才那般被人欺負窩囊的樣子,便怒火高熾,厲喝聲道:“你以為你以前丟臉丟的還不夠啊。”
李憫雙目噙淚望著她,孤苦無助的神情,可憐又可氣。
林月沅嘆了口氣,遂又柔聲鼓勵道:“這是個千載難逢的翻身機會。好好學,姐姐我相信你。做人一定要抬頭挺胸,不要被人看扁了。怕他們幹什麼,不就是作詩,背文章嘛,有什麼難的,不要怕!”
她抽泣了一聲,搖搖頭。
林月沅跌腳道:“我就看不得你這個洩氣的樣子,輸贏在所難免,但要輸的有骨氣,要有破釜沉舟的勇氣,跟他們拼了!”
為了挽回李憫的顏面,林月沅為她奪身訂做了嚴格的學習計劃,並且自己親自上陣監督,早中晚不停誦讀,練習。
吃完飯時,李曇和李璨同時知道了這件事,但態度卻截然相反。李曇對林月沅的計劃和李憫的努力表示了支援並堅定的相信兩人的能力。
但李璨卻譏諷一笑,斷言兩人的努力定會付諸東流。林月沅不服氣,仰著脖子與他據理力爭,最後鬧得不歡而散,這還是兩人自那日屋頂夜話後第一次爭吵。
林月沅氣分難耐,發誓一定要爭著一口氣。於是每**著李憫晝夜苦讀,但這高壓政策卻適得其反,李憫不分晝夜的刻苦不但沒有使她進步,反而使她由於過度緊張,恐懼越發膨脹,每日帶著驚恐讀書,越讀越差。前一個時辰剛背過的文章,詩詞下一個時辰便忘得一乾二淨,好似從來沒有讀過一般,腦袋空白一片。
頭幾次林月沅還能耐心教導,可三番兩次出現如此詭異的狀況終於令她怒火飛擲,雷霆大怒。
可是一個的忍耐終究是有限的,能承受的侮辱也是有限的,且終有會爆發的那一刻。但李憫似乎是一個例外。不管你如何責備她,甚至辱罵她,她只是一個勁地跟你道歉,請求你的原諒。
幾次下來林月沅便被她弄得不忍發怒,可眼前的情況又容不得她心平氣和。她是那樣一個從不輕言放棄之人,難道這次真的會敗在李憫身上?
她實在是有些灰心喪氣,便把她的苦悶傾訴給李曇聽。
李曇聽完默默無語,半響方道:“你也以為阿憫蠢笨無比?”
林月沅緘默不語,似是預設。
李曇溫柔一笑,推動輪椅,來至窗邊。他推開窗子,眺望遠處還沒打苞還只是一片片綠葉叢叢的曇花,聲音如風輕輕道:“月沅,你知道嗎,不是每一種花都適合盛開在明亮的白晝下,習慣被人注視被人讚美。有些花是隻能默默的盛開在無人所知的深夜,她們在安靜的黑夜裡靜靜地綻放,沒人打擾,沒人關注。因為沒人侵犯,所以不會害怕,因而香氣更勝,花朵更美。因為是梅花,所以經的住風霜雪雨,因為是蘭花,所以嬌氣難活。若是月季插入土中便能開花,若是茶花,則要細心栽培容不得半點馬虎。花猶如此,何況人乎?”
林月沅思考了片刻道:“你的意思我懂,只是阿憫未免才不爭氣,太嬌氣了些。”
李曇微笑著搖頭道:“不,你還是不懂。”
他命擷星將李憫請來,並讓林月沅躲藏起來不要現身。
這段時間李憫被折磨的憔悴而疲憊,見了李曇也是畏畏縮縮的,不如以往親近。
李曇請她坐下,遞過一杯泡好的新鮮茉莉花茶,絕口不提有關她功課之事,而是關心起她的身體和健康,他柔聲細語的關切讓她繃勁的神經瞬間放鬆。不同於林月沅對她直接而粗糙的關心,李曇像春風化雨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