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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虛弱的李承勳依舊威嚴地環視了眾人,一張口便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之情:“這一大早的,怎的如此喧鬧,我今日身體不適,你們這些做臣子也不體諒,究竟有何事要奏啊?”
“陛下!”丞相與敬國公異口同聲地爭奪著率先影響聖意的機會。
他被丞相的聲音吸引了過去,面露不悅之色問道:“哦!丞相不在金陵守喪,為何不經傳召私回長安啊?”
楚義濂拱手解釋道:“啟稟陛下,是因為臣接到密信,有人假借御用畫師之名混入皇宮企圖謀害聖體。”
“陛下,依臣看分明是丞相大人假借鋤奸之名,私招兵士回京意圖不軌。敢問丞相,密信何在?”敬國公此刻也扔掉了他在丞相面前的最後一點溫情,尖刻地反問道。
楚義濂早有準備,不緊不慢地平聲道:“臣於謝昭容中毒一案便察覺這個楚長庚舉止怪異,不陰不陽,苦於沒有證據,便暗地裡派人調查,果然讓我查出,此人乃是女扮男裝,居心叵測。
“皇上,臣是擔憂聖上安危,情急之下才擅自返京,今日特來領罪。密信便是臣女雪萸送出,她也因此突遭橫禍,至今失蹤未歸。若不能撲殺此妖女,臣死不瞑目。”
說道激動處,他撩衣跪下,叩頭泣道,“昨日抓捕之時,她竟謊稱是臣之幼女,混淆視聽,汙衊臣下。小女雲汐,於十歲時便死於楚府大火,皆因臣之妾白氏,突發瘋病放火所致,已死之人怎會死而復活,分明有人暗中作亂啊,陛下。”
也許是他話裡內容太多蕪雜,令李承勳一時難以消化。他聽得微微愣神,半響卻問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楚長庚,這個名字聽來頗為耳熟啊,一禮。”
趙一禮躬身,妥帖回道:“陛下,您忘了,這個楚長庚是畫院的畫師,陛下曾經當中嘉獎過他的畫作,還特准他帶紗帽入職呢。”
李承勳點點頭,竟沒有過多驚訝意外的神情,隨意問道:“哦,是啦,是啦。最近記性也差了許多呢。下跪罪女,你與丞相有何仇怨,為何要陷害丞相,是受何人指使啊?”
被傳召的楚雲汐垂首走至御階前,再次跪拜行禮,斂目矜重答道:“陛下,臣女歷經千辛萬苦,踏浪蹈海,皆是為了今日能跪在聖上面前陳情,雖死無悔。臣女姓楚小字雲汐,確為楚義濂幼女,但卻非丞相親女。”
“這話朕可聽糊塗了。”李承勳疑惑追問道。
丞相趁機插話道“陛下,這女子明明就是個瘋婦,還請陛下早些處置,莫讓她的亂語胡言褻瀆了聖聽。”
敬國公也不疾不徐地回了一招:“丞相何需心急,瘋與不瘋,陛下自有決斷。”
李承勳沒受二人干擾,繼續剛才話題問道:“你先說說你這話是何意?”
楚雲汐疊手叩頭道:“臣女要告發三樁大案均與丞相有莫大關聯。其一,便是丞相指使現任江州刺史王深吞沒賑災銀兩,陷害上任江州刺史楊邈,至使楊邈一家被害。”
她跪直身子,從衣袖裡掏出幾封書函道:“有丞相與王深的來往書信為證。其中有幾封還蓋有丞相私印,請聖上御覽。”這還是當日青蓴收拾包袱時,夾帶在衣服裡的,被她看見順手塞進衣袖裡,恰好在今日能夠親手送入皇帝手裡。
趙一禮從她手中接過,呈給聖上。
丞相一哼,甩袖發問道“哈!敢問你這些書信從何而來?”
李承勳邊看信上內容,邊抬眼瞥視二人。
楚雲汐正色道:“乃是臣女夜探相府時,從相府書房密室取來。”
丞相冷笑道:“一派胡言,臣之書房從未有密室。既然你曾私下入過相府書房,那麼偽造信件,而後蓋上楚某私印,也未嘗不可。”
他的話令埋首於書信的李承勳連連點頭,贊同道:“嗯。丞相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