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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岑手中拿著銀匙,漫不經心的撥弄盞裡的砂糖,穩重與慵懶在他身上同時出現又不違和,英挺的劍眉下,蘊藏著黑褐色的深邃眼眸,彷彿已經洞察了一切。
白詩雨不敢抬頭與之對視,低垂著腦袋,她做的那些事,叔父只要想就一定能查的一清二楚,從前不管是因為與他的女兒相比,自己更有用一些,而如今,白榆回來後不一樣了,那盞一直向自己方向傾斜的天天秤,正在逐步歸正。
她不敢賭叔父會不會為了向白榆示好,翻舊賬懲戒自己,但是態度一定要先擺明。
良久,男人才點了點頭,讓她繼續。
白詩雨被這麼一晾,心裡膽戰心驚,生怕榮華富貴的生活就這麼飛了,父母那邊可能會打死自己,期期艾艾下,原本編排好的早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只想起來說什麼:“堂姐,我我...我,對不起!”言罷,深深的鞠了一躬,腦袋duang的一聲,因為鞠躬這個動作磕到了桌子上。
白子陽瞪大了眼睛,鞠躬咋還磕上頭了,剛才還向母親哭訴白榆用蜘蛛整她呢,這會兒咋先道歉了,他拽了拽白詩雨的衣袖,小聲提醒道:“你是不是說錯了,是她嚇你...”
“沒有!”白詩雨趕忙起身打斷,解釋道“是我不好,剛才沒有說清楚,我細想了一下,山林茂密,有小動物再正常不過,也是我太膽小了,路上落了蜘蛛在衣服上都沒發現,還誤會堂姐,真的對不起”說罷,再次彎下了腰身,‘ duang’!又是一下,這次起來,額頭已經一片紅色。
白子陽眼睛都瞪大了,鬧哪樣?他歪了歪腦袋:“啊?先不說你這鞠躬有點太使勁兒了...那後面你還躺蜘蛛堆裡總不會是你主動了的吧,明明就是...”
“對,沒錯!”白詩雨幾乎是大喊出來,再次打斷,“我常年低血糖,堂弟你知道的,那會只是犯病了,而且蜘蛛這種小動物太常見了,星球是人與動物自然和諧相處,它們當然可以出現在任何地方,只是今天數量多了一點!所以,堂姐!真的對不起!”‘duang’第三下。
白子陽一噎,這人莫不是今天腦子秀逗了,想起滿地黑壓壓一片,數量只是多了一點?
“所以,希望堂姐原諒我,原諒我...原諒我...”原諒啥,她想不出來,總不能說原諒我從小就欺負你?這不上趕著讓叔父趕出去,今天確實是去耀武揚威順帶看看能不能悄悄整治下,結果被欺負的是自己,雖然不是本意。
白詩雨支支吾吾,好不容易編了一段話:“原諒我未經允許就去你房間門口”。
......
“房間門口?哈,你管那叫房間門口?”白子陽看著額頭上已經磕的有些青紫的白詩雨,嘴裡重複了幾遍,好笑中帶點心疼,安撫師可是很嬌氣的,都青了一片肯定很痛,拍了拍她的背,“行了行了,別道歉了,就那小破樓...”話沒說完,在白父嚴厲的目光中熄了聲。
白雪岑聽罷,理也不理還站在那裡懺悔的白詩雨,只抬眼看著白榆:“可還滿意”。
這一家子人,除了白子陽,心裡都門清,在她回來這段時間,查到的資料事無鉅細,白鶴清楚的,白父白母自然也清楚。
清楚她這些年丟失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也清楚丟失的原因,清楚誰在裡面做了手腳讓尋人資訊石沉星海,從前找一個普通人確實沒什麼大用,現在可不一樣,既然已經回來了,也得為為什麼白家不作為給白榆一個交代。
廳室內,白榆看著還在小聲啜泣的白詩雨,她很識相,難怪眾人喜歡,對於心裡門清的白母,在白詩雨告罪之前,好像還在聽她一本正經的瞎編,還能不動聲色的製造出溫馨錯覺,一家子老狐狸,哦,除了白子陽。
安撫師在這個世界有多珍貴,白榆清楚,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