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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就昏厥過去一次。
骨骼被糾正著重新長好的疼痛,簡直是痛不欲生,都快產生條件反射了,本來就害怕打針,現在是看到穿白衣服的就哪裡都痛。想躲但是不能,忍得辛苦裝作乖巧,因為她擔心反抗只會加快實驗的下一步,遭更多的罪受。
就這樣,白榆一直剋制的安分老實,不管是抽血還是注射,不掙扎不躲避,年紀小又這麼安靜配合的實驗體足夠讓醫生放鬆警惕。
雖然生活在世家大族,但一直是被忽略的,反而有些長期營養不良,所以整個人看起來比現實年齡小些,長得好看,洗乾淨後面板蒼白,眼睛水靈圓滾,像一隻幼鹿,每次見到醫生總是先甜甜一笑,不管被怎麼對待臉上永遠安靜溫和,於是,她喝的營養液有了各種水果的味道。
養傷就養了將近一年,畢竟損傷的不止是全身的骨頭,還有脾臟。等身體基本上恢復後,骨骼復原,甚至還長高了些,每日的復健由躺在床上變成了可以在房間裡活動,比預期留給她恢復的時間多了太多,她還以為等自己差不多能下地就算是一瘸一拐也要被抓走繼續實驗,沒想到還能確確實實養好身體。
然而這種日子總有結束的時候,白榆心裡有數,今天,進來的不在是醫生。
兩個從頭包裹到腳的黑衣人,走進了房間,其中一個抓起病床上的白榆,像抓小雞仔一樣提著後脖頸的病服提到半空中,被扛著出了門。
黑衣人身材高大,體格壯碩,應該是這個世界的能力者群體,脖子和肚子被勒的難受,才恢復力氣不久,被晃得頭眩眼花,只好努力抬高雙手墊到了喉嚨下面,好緩衝一下窒息感。
看著白榆默不作聲墊著脖子,兩人裸露在外的眼睛短暫的交匯了一下,其中一個點了點手腕上帶著的類似於手環的東西,虛空中出現了一個電子螢幕,在上面輸入著什麼。
白榆餘光掃過,雖然沒有擁有過,但見過這幅身體的家裡人用,高科技光腦,然後專心把腦袋垂的更低看地面,不再打量別處,鬼知道攝像頭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可別被瞅到她的小動作。
一路上還遇見了其他身穿黑色衣服的人,擦肩而過時她看到了那些人拖行著裝在袋子裡的東西,有些還在扭動,留下一地鮮紅。
白榆目不斜視,只盯著地面,自身難保,沒工夫同情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