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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另一個男人……
紀原的目光往男人看去的時候,發現男人正看著他,兩個人的目光隔空遇上,他就若無其事的移開了視線。
「阿父,我要下來。」大壯拍了拍阿父的手,他想下去。
見哥哥要下去,弟弟也鬧著要下去。趙長明只好把兩個兒子放下來了。
紀原摸了摸兩個孩子的腦袋,讓他們乖一點不許亂跑。哥倆個接到他們阿爹的眼神,都老實的跟在爹爹的身邊。
管家帶著小廝把祭品擺到墓碑前,把蠟燭點燃了,又點了幾炷香遞過去給主子們。
唐明軒接過香,看著那塊冰冷的墓碑,似乎想要透過墓碑看見去世多年的胞弟。只可惜從阿弟去世至今,他連夢見一次阿弟都未曾,也不知道阿弟心裡是不是怨恨他們當年沒有幫他把孩子找到,沒有護住他還有孩子,才不願意進他的夢裡見他了。
即便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每每想到那麼年輕就去世的弟弟,唐明軒的心裡是難掩的悲傷,「阿弟,我帶臨兒來看你了,你可以安心了。臨兒已經長這麼大了,和你長得很像,一眼就看得出來是咱們唐家的人。」
「臨兒已經成親了,兩個孩子都已經這麼大了,從前他吃了很多苦……現在有我這個舅舅在,有他相公在,我們必定會保護好他,不會再讓他吃苦了。你在底下若是有知,希望你能保佑臨兒還有大壯二壯他們身體健健康康的,日後我們每年都來看望你。」
唐明軒舉起手上的香菸過頭,把香菸插到了地裡,回頭對外甥和趙長明道:「原兒,長明,你們也過來給你們阿爹燒柱香。」
「阿爹,我們來看你了。」紀原站在墓碑前,有點不知道要說什麼,他看向兩個孩子,又看了看身邊的男人,說道:「我們過得很好,你不必擔心我們。」
「阿爹你放心吧,我以後會照顧好阿原和兩個孩子的。只要我趙長明活著的一天,必定不會再讓他們被人欺負,不會再讓他們吃苦了的。」趙長明當著舅舅的面,在岳父大人的墳前承諾道。
兩個人把手上的煙插下去。
紀原又讓兩個孩子跪下來磕了三個頭。
把帶來的紙錢燒完,一行人就下山去了,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提及另一個在今日也應該到這裡來祭拜的男人。
別說時隔十幾年後的今日了,就是夫郎剛死的那幾年,傅侯爺都沒有來祭拜過夫郎,更別說人都已經死了十幾年,怕他早已經忘記傅家家族墓地裡面埋葬了一個前夫郎了。
這也是為什麼唐明軒這麼恨傅振林和平遠侯府的原因了,他氣自己的弟弟說所愛非人,恨傅振林的薄情寡義,恨傅振林當年騙了他弟弟的心,也欺騙了他們唐家的人。若不是當年傅振林把他弟弟騙到上京城去,他弟弟又何至於死在了侯府裡,這麼對多年來連忌日除了他記得之外,再也沒別的人記得了。
不過他想從今日起,還會多了兩個人記得,一個是他的親外甥,還有一個是趙將軍。
剛才停留在山腳下的馬車和馬都還在那裡,一行人坐馬車的坐馬車,騎馬的騎馬,十幾匹馬護著兩輛馬車離開了那個小村子,往城裡的方向返回,趕在太陽落山之前,他們回到了城裡。
車子經過唐府的門前,唐明軒從馬車上下來,對從另一輛馬車上下來的外甥道:「今日時候晚了,你們回去好好休息,明早咱們再去一趟平遠侯府。」這是要帶外甥去見平遠侯的意思了。
這件事他們之前也有談及過,紀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他舅舅準備帶他去祭拜完他阿爹之後就帶他去見那一位侯爺爹,因此他並沒有什麼驚訝的,「好的,舅舅你也回去好好休息,我們就先回家去了。」
出去一天回來,兩個孩子坐了一天的馬車都蔫耷耷的,紀原看他舅舅也是一臉的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