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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妮弗隨意打量了一下房間,很快就注意到了隔壁病床/上留下的混亂,一個深藍色的揹包,一對碎紙片,還有一些手工藝品的製作工具,「今天的活動是製作什麼嗎?」
為了保持肌肉的發達和靈活,海瑟每天都要進行大量的復建,甚至就連寫字這樣活動手指的動作,也可以算是復建的一種。
「風箏。」海瑟下意識地就回答到,但隨即就反應過來,自己答非所問,「不是,今天的復建不是製作什麼,而是……」海瑟有些煩躁,又不想要繼續談自己的復建,於是直接切斷了話語,「反正那些不是復建的東西,只是……只是……」海瑟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彙來形容,這種感覺真的是糟糕透頂!
詹妮弗可以察覺到海瑟的矛盾和糾結,她也沒有進一步逼迫,而是半開玩笑地譴責到,「所以,風箏呢?難道這個傢伙把東西製作了一半,然後就溜走了?」
海瑟沒有說話,轉過頭深深地看向了窗外,晦澀不明的表情,讓人無法揣測。
詹妮弗不由有些詫異,走到了窗前,然後就看到了下面那歡樂的人群——艾利克斯手裡扯著風箏,順著下斜坡一路快跑著,後面站著一個小女孩拉著風箏軸,她的身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蹲了下來,雙手抓住風箏線,掌控著風箏的速度,然後一群小傢伙都跟在艾利克斯的身後漫無目的地奔跑著。
歡笑聲、吵鬧聲、起鬨聲……在初春的陽光之下肆意飛揚,空氣之中洋溢的勃勃生機衝破了冬天的枷鎖,酣暢淋漓地宣洩下來,旁邊熙熙攘攘地站著不少住院的孩子和家長們,大家都好像在看熱鬧一般,臉上不由自主就帶出了笑意。
不經意間,詹妮弗的嘴角也輕輕上揚了起來。
西奈山醫院作為一間兒童醫院,雖然人們接近努力地保持樂觀,孩子們的歡聲笑語也總是沸沸騰騰,但內心深處的沉重卻始終揮之不去,那些飽受病魔折磨的幼小生命總是讓人於心不忍。可是今天,那被輕風攪碎的笑聲卻讓整間醫院都變得鮮活了起來。
回過頭,詹妮弗就看到海瑟快速鬆開了牙齒,可是緩緩恢復血色的唇瓣卻洩露了她剛才的動作,眼底的那股倔強卻掩飾不了湧動的羨慕。
過去幾個月時間裡,她只要有空就會來看望海瑟,也許因為她們都是女生,而且年齡相近,海瑟並不排斥她的靠近,這讓她們兩個成為了不錯的朋友。但今天,海瑟的反應著實有些反常。
想了想,詹妮弗斟酌著語氣詢問到,「海瑟,他就是那個做風箏的人嗎?」雖然沒有指明,但詹妮弗的直覺告訴她,海瑟知道她說的是誰,可是海瑟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垂下了眼簾,迴避了問題,這就更加奇怪了。
突然,腦袋裡靈光一閃,詹妮弗試探性地說道,「所以,他就是那個傢伙?」那個因為工作而消失了將近八個月的傢伙。
關於那個傢伙的故事,詹妮弗聽到耳朵都長繭了,這裡每個護士都知道他,而且不少人都對他讚不絕口,後來他為了工作而離開了紐約,他也堅持不懈地打電話回來詢問情況。即使是海瑟也不例外,她總是樂此不疲地說著那個傢伙的趣事,似乎回憶都是明亮的鮮黃色。
但伴隨著時間的推進,他始終沒有回來紐約,海瑟漸漸地開始失去了笑容,幾乎以為他不會再回來了,就好像她生活裡那些逐漸消失的朋友們一樣。於是,海瑟重新關閉了心門,拒絕再結交新的朋友,就連復建也沒有那麼積極了,就好像……放棄了一樣。
詹妮弗的話語才說出來,就可以看到海瑟的眉頭皺了一下,眼底的波動洶湧幾乎無法遮掩,即使她沒有說話,詹妮弗也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詹妮弗不由再次轉頭看向了窗外,由於距離太過遙遠,所以她看不到那個人的面貌,只能隱約看到巴掌大小的一個人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