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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乖順的搖搖頭,示意道人他已經恢復正常了。
忽然,道人將懷裡抽了瘋的兔子往蘇城那邊推了推「你要不要養這兔子?」
養兔子?蘇城下意識感到很抗拒。自己已經養了一隻狗、一隻羊、一隻鵝,現在還要他養一隻真正的兔子。
也不是很想開蘇式農家樂。
而且……這傻兔子看起來就很不聰明的壓子,小腿一蹬一蹬,像是得了羊癲瘋。
看起來不大適合做麻辣兔頭。
蘇城惋惜的把目光從那隻兔兔的腦袋上艱難移開,吃了傻兔子的腦袋,估計自己也會變傻。
做不了麻辣兔頭的兔兔沒有任何兔生價值。
瞥見蘇城眼裡的打量與抗拒,灰衣道人點點頭道「好,既然你不要,那他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楚狂人:?!
他似乎意識到了道人之前說的「老朽不養廢物」的意思——這是道人給他的最後一次刺殺機會。
如果蘇城救下他,同意收下他做寵物,那楚狂人就可以活下來,在平時相處中去刺殺蘇城。
反之,就是一個死字。
刺客的生死,居然就在獵物的一念之間。
何其荒唐。
灰衣道人說到做到,當即把拎著楚狂人的脖子緩步走向崖邊。
楚狂人原本是有恃無恐,後轉為又驚又懼,瘋狂掙扎著,低頭往下看去——就見下面深不見底,只能看見雲霧繚繞,濃厚的包圍著山。
灰衣道人的手並不是很穩,左搖一下,右晃一下,來來回回似乎隨時準備把手裡的兔子扔出去。
像是操縱提線木偶的傀儡師,冷情的上演著一場偶戲。
也許下一秒,自己就會「嗖——」的一聲從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在地上開出血花來。
這樣的未知才更讓人恐懼,楚狂人的腎上腺素飆升,渾身的血液似乎都沸騰起來,也分不清是對死亡的恐懼還是對死亡的興奮更多些。
那一刻,尤其喜歡看同門相殘戲碼的刺客終於意識到了那些死在他刀下的人是何等心情。
玩弄人心的刺客被人扼住咽喉,腳底就是萬丈深淵。
如果楚狂人現在是人型,恐怕一張俏臉此時會因為呼吸不暢憋的通紅,而現在他的口中已經滿是濃重的血腥味,好像隨時就會吐出一口心頭血。
他幾乎是從嗓子裡硬生生憋出來的微弱聲音罵出來「崑崙……」
話音未落,灰衣道人似是殘忍、似是不解般歪了歪頭,一雙透明的琉璃眼平靜的盯著掙扎的兔子。
熟悉道人的人會知道,他在不滿。
不滿楚狂人連兔子都做不好。
兇險瞬生。
本來整隻手都在扼住兔子的短脖頸,現在猛的鬆開後三指——現在只剩下大拇指和食指極松的握著楚狂人,可這樣松的力度根本無法提供阻止下降的摩擦力。
楚狂人在下滑,似乎下一刻就會從高處掉落碎個稀巴爛。
事實上,他的頭已經慢慢開始從道人鬆開的手指中滑下去,還可以感受到臉頰上那繭子在上面劃過的硬感。
道人還在等,等蘇城一個答案。
在生死邊緣,楚狂人想了很多,想的畫面也很亂、很雜。
最初的時候,他似乎是被那個溫柔的女人起名為楚逍遙。
好像也有過許多快樂天真的時候?不太記得了。
結果有一天卻告訴他,他的父親是魔尊。
是一個極冷極冷的雪天,小小的他和垂死的母親被村裡的人流放到大雪紛飛的雪山。
母親遞給他了一把小刀,吩咐他等她死了,就用這刀劃開她的面板,靠著那血活下去。
血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