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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80年代末,莊裡很多青壯年都到東北的黑省淘金。
陳家莊萬元戶就已經多達20幾戶,但是陳才的家裡還是一貧如洗。
陳才從記事起,媽媽為了給他們仨姐弟湊學費,曾找過親戚和鄰居借錢。
再加上家裡常年沒有男人挑大樑,不光沒借到錢,還遭受到不少白眼。
也只有三叔一家,會幫把力氣,畢竟三叔一家也有五個小孩要讀書,也沒有餘錢。
每到開學期間,親戚和鄰居們看到媽媽都像看到瘟神,避之不及,
每一次都是靠爺爺陳錦峰那綿薄的薪水支援一些,舅舅那邊再幫襯一點。
即便如此,他們三姐弟的學費都還是交一半欠一半。
但是在80年代能上學已經算不錯了,有些家庭的孩子比較多,只能靠抓鬮決定誰去上學。
是媽媽用她那瘦弱的身軀為這個家遮風擋雨,默默付出。
陳才時常在夜裡,看到媽媽偷偷抹著眼淚。
在媽媽那剛強的外表下,也是隱藏一顆脆弱的心,她畢竟也是一個柔弱的女人……
頭痛逐漸減退,記憶也漸漸融合在一起,陳才整個人都感覺到血液都在沸騰。
細胞也非常活躍,頭腦清晰,聽力和感知力變得異常的敏銳。
即便是站在房間門口,也能清晰感知到房間裡躺在床上睡覺的大男孩,他的四哥-陳權。
以及對面房間裡三姐-陳蘭,均勻的呼吸聲。
還能感知到離家門口50米開外的龍眼樹下,坐在車上的兩個人。
收回感知力,陳才內心充滿激動“哈哈…”
這是重生帶來的福利嗎?臉上卻不動聲色的抬起頭。
裝作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對著年紀大的老人喊了聲:“爺”。
爺爺今年63歲,退休老師,身高1米73,鬚髮皆白。
留著短寸頭,身體還算硬朗,之前是初中數學兼音樂老師。
80年代的老師還是屬於非常的緊缺,很多的老師都是身兼數職。
有的老師主教數學的還兼化學,有的老師主教語文還兼地理。
爺爺就是主教數學兼音樂,雖然樂理課程不是特別精通。
但作為中小學生的音樂啟蒙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他本該在60歲退休,因小學老師資源不足缺少老師,他又去李家村代課了兩年。
十里八鄉的村民都認識他,對他也是十分敬重。
今年徹底退休,只要閒暇時,他就去山腳下的果園忙活,每天都是早出晚歸。
爺爺輕輕地拍了拍陳才的肩膀,用他堅定的目光安慰著陳才,在他的臉上沒有看出一絲悲痛。
或許生在他那個時代,經歷了戰亂、逃亡、文化大革命……,各種磨難,生死早已看淡。
後來,聽爺爺跟人閒聊時提起過,從陳才的爸爸出去當兵的那一刻起,他就有預感,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陳才以前從未真正理解過這句話的含義。
直到不久之後才徹底明白,原來陳才的爸爸一直默默地為這個家負重前行。
像今天的日子,陳才上一世就經歷過了一次了,也經歷過社會的毒打。
現在也就也談不上難過,就像恐怖片,看第二次也就沒有那種對未知帶來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