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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水家清貴,要攀上這棵根深葉茂之大樹,娶了水氏女,後迷戀沈氏,以計騙娶沈氏人及財。
這陳忠良戀沈氏之柔婉,椒房專寵,以正妻之位待之,拋水氏棄親子,卻又以水家婿之名交遊仕林,實在是無恥之極!
可憐沈氏女深居內宅,哪知此無恥之人在外所行之事?落的如今不妻不妾,子嫡庶難明,可憐水氏女被休卻無休書,獨守弱子苦若黃連,卻又擔了這惡妒不孝之名。
那無恥之尤卻人財俱得,清名在外,大人,我等束髮受教,讀聖賢之書,修身齊家,卻任由此無情無義、寡廉鮮恥、不仁不義之人混跡仕林,禍害這等可憐弱女子,於心何忍?學生思之,徹夜難眠,不能不言,不能不為之訟!請各位大人明鑑!”
大堂一時靜寂的能聽到呼吸聲,半晌,臺上突然傳來聲手掌重重拍在几案上的聲音,緊接著,一聲低低的驚叫:“嚴大人!”
李小么輕輕呼了口氣,放下帷幔,轉身出了衙門大堂。
水巖和水蓮緊跟其後出來,李小么徑直上了車,水蓮追到車旁,急切的拉了拉水巖:“怎麼就走了?”
水巖輕輕拍拍她的手,低聲說道:“這案子今天結不了,你先回去吧,等我的信兒,放心。”
水蓮糾結不定的鬆了手,水巖示意她趕緊回去,自己忙上了車,跟在李小么車後,吩咐趕往梁王府。
李小么坐在車上,鬱郁的十分悶氣。
蘇萬方這個訟師做得極好,比她原本預想的還要好,嚴申遠那一聲飽含怒氣的拍桌聲,拍的她心神落定。
可這案子,從頭到尾都讓她悶氣,看一次氣悶一次,再看一次還是氣悶。
這是她能想出來的最好的法子了,以正妻的位置引誘沈氏,讓她證供陳忠良早已休了水桐,這就脫了惡逆大罪,就象蘇萬方最後說的那樣,陳忠良就被翻出了寡廉鮮恥的醜面目,這就有了做誤殺的餘地。
誤殺可贖,沈氏小精明卻無大智慧,把銀錢看得極重,不過花些銀子,水桐也就能從此案中脫出條性命。
李小么掀起簾子,茫然的看著車外來來往往的人群,她無法認同這個世間男子的姬妾成群,無法接受呂豐說的,妓家不過是個玩意兒。
要是她自嬰孩起就來到了這個世間,在那些女書的教導下長大,她能和這個世間融合的更好一些麼?
唉,還是轉世前喝碗孟婆湯的好,忘掉前塵往事,也忘掉另一個世間的思維和理念,好好開始另一段生命。
李小么進梁王府前,水桐案的當堂筆錄卷宗就送到了蘇子誠手裡。
蘇子誠細細看了一遍,輕輕拍了拍椅子扶手,站起來,拿著卷宗,要了車,徑直出門往寧王府。
見到蘇子義,將卷宗遞過去,舒適的坐到旁邊椅子上,伸展著腿腳,“你看看,倒是堂堂正正的陽謀,已若取之,必先予之,這沈氏已經當堂畫押,認了陳忠良是休妻另娶,她才是陳家三媒六聘迎娶的正妻,水桐一案,就這麼從不赦之惡逆,撕擄到誤傷上頭,陳忠良拋妻棄子,停妻再娶,這案子,水家倒翻成了苦主。”
蘇子義仔仔細細看了卷宗,站起來,揹著手來回走了幾趟,在蘇子誠面前站定,“這位李姑娘心思縝密靈動,更難得這份坦蕩大氣,較男兒猶有過之,處置梁地俘官的事,水桐這案子,一步步都是算計在明面上,謀的是這中間的人心,那梁地俘官忍不得庶民生活之困苦,這沈氏貪婪正妻之位,都怪不得別人。”
“她坦蕩?”蘇子誠神情古怪的接了句。
蘇子義眉毛挑起看著他。
蘇子誠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又挪了挪,“大哥不知道,這是這丫頭絕頂聰明的地方,這是在開平府,她入幕我門下,行事自然要時時小心,這兩件事若動了陰謀,一來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