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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暈嗎？」殷宸休按住他的頭頂，不讓他再晃了。

風啟腳下踉蹌一下，一手撐著他的胳膊，一手扶著額頭，「你不說還不暈，一說就暈了。你一定是烏鴉嘴。」

殷宸休無語地看著他亂扣罪名，本來照他的晃法就會頭暈。他嘆口氣，認命地抬手幫他按揉太陽穴。

風啟身體僵了一下，想要避開。

殷宸休一皺眉，手上用力制住他，「別動。」

風啟只好任由他揉，眼睛看著他胸口處的衣襟，斂目道：「如果我說其實你和我根本沒有那種男女之情呢？」

「你又不是女的，我們哪來男女之情？還是說你是女扮男裝？」

風啟忍不住笑了出來，隨即他清清嗓子，「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其實從沒想過和我結成道侶呢？」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騙我說我暗戀你？」風啟點點頭，耳邊傳來一陣哼笑聲，「那我就殺了你，不惜一切代價。」

風啟臉上的笑容瞬間凝滯，不是吧，雖然騙人感情挺無恥的，但是直接殺人是不是太兇殘了點。

風啟還在發愣，眼前突然出現殷宸休的雙眼。黑色的瞳孔中像是隱藏著什麼秘密，黑沉沉地勾人深入。

「所以，你沒騙我吧。」

風啟瞬間回神，露出一個完美的、乖巧的笑容，「當然沒有了。」

殷宸休拍拍他的臉，笑著轉身去看周圍的店鋪，「你還有什麼想買的嗎？」

「沒了，有扇子就足夠了。」風啟趁機撥出口氣，在他轉回頭時，馬上又掛起笑容。

風啟偏頭和他說話，肩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

那人低頭道歉，雙手揣在袖子裡倉皇地跑開了。

風啟一挑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尖處蹭到了一抹紅，「是血。」

殷宸休瞟了眼不遠處的人影，無奈嘆氣，「你又想管閒事？」

「怎麼能說『又』呢？」風啟挽起袖子，「我只是難得好奇。」

他身形一閃，手已經按住了逃走的那人。那人動作一頓，一道白光自他的斗篷下飛了出來。

風啟一眯眼，手腕上的黑龍躍起，張開龍口，嗷嗚一聲將白光吞進肚子。

那人明顯愣了一下，沒想到這突然出現的東西是什麼。

「居然是道修？」風啟眼一眯，趁他發愣，用魔氣將他纏了個嚴實，往肩上一扛，飛身跳到一旁的屋簷後藏起來。

與此同時，街角處跑出來一群握刀的魔修，左右看看，似乎是在找些什麼。

風啟俯低身子，示意身旁被纏住的人往下面看。那人看到街道上追來的人果然不敢再掙扎，同風啟一樣趴下。

風啟悄悄露出半個頭看，那些魔修沒看到要找的人，開始在街上亂翻，不少攤販的桌子都被掀翻。碎掉的陶器，水果，糕點等等佔滿了整個街道。攤販們雖然面露怒氣，但是並不敢反抗。

風啟視線不由自主地移到了殷宸休身上，見他一臉嫌棄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

殷宸休雖然嫌棄，但是並沒有與這些人起衝突的打算，找了處空曠的地方，站著等風啟回來。然而他不惹事端，事端自會沾染上來。

那些魔修在街上一陣打砸，什麼都沒找到，暴躁之下看到氣定神閒的殷宸休，頓時不爽地上前，伸手要去推搡他。

殷宸休身體一側，避開了他的手。那個魔修力氣用得不小，慣性下直接狼狽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風啟又捂著肚子笑起來，興致高昂地看那些魔修作死地圍住殷宸休。果然殷宸休很不喜，腳步一踏將他們震開。

殷宸休出手就不可能仁慈，幾個魔修全都趴在了地上，半天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