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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之下,已然雙雙進入空明忘我之境,兩根筷子何異於仙劍神器,金石能熔,生鐵可斷。
兩人的心神、目光、氣勢、功力乃至火候智慧,早在丁原捏起那根竹筷時,已經全方位的激撞跌宕。
氣機糾纏對峙之下,端的可稱牽一髮而動全身,兇險之處甚至遠勝尋常兩人持刀血拼。
農冰衣起初還饒有興致,難得那麼老實的待在一旁,準備欣賞心目中神通廣大的丁大哥是如何大展神功,教訓這個不近人情的楚老魔的,可看兩人手指竹筷動來變去,卻遲遲沒有真格的交鋒。
她倒比丁原先著急起來,催促道:“楚老魔,你到底打不打?光會在那兒比劃來比劃去,又不是讓丁大哥陪你玩小孩過家家!”
楚望天充耳不聞,他全身真氣鼓盪,外表卻瞧不出絲毫端倪,一如平常那般仙風道骨,飄逸從容。
惟有那雙半睜半開的眼睛裡,兩簇深邃幽然的藍光卻越來越濃,越來越亮,彷彿真能射出光來刺穿丁原的右手。
萬如海可說是在場眾人裡,除去丁原、楚望天之外修為最高的一個,他拉著妻子的手靜靜退在角落,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視著桌面,瞧著丁、楚二人出招、拆招,虛晃、實探,無一不是信手拈來,妙到巔毫,竟情不自禁的如醉如痴,忘卻了自己尚身處險境,生死未判,只用心揣摩兩人的招式奧妙。
饒是他的眼光,也只能看個半懂不懂,心底越發的欽佩起丁原來。
忽而想到,要是師父手中的竹筷換作慣用的“睥睨”神劍,而對面坐著的是自己,那麼他又能擋上幾招?
彈指之間,萬如海冒出一身冷汗,握著妻子的大手,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原來他滿打滿算,殫精竭慮,再忽略與師父的功力差異,僅以招式變化而論,只怕最多也僅止在十招以內而已。
農冰衣見楚望天不睬自己,當然不會傻傻的以為是楚望天涵養功夫到家,已到罵不還口的境界,或者忌憚她是農百草的孫女,對她忍讓三分。
這小姑娘立刻醒悟到,這老魔頭全副的心思都已用在與丁大哥的對決之上,斷斷不能分神來理會自己。
她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又叫道:“楚老魔,你號稱魔道十大高手之一,又是天陸前輩高人,和丁大哥過招,說什麼也該先讓後輩一招半式才對,否則傳揚出去,可大失您老人家的身分呀!”
她這句話聽起來,就好像是全為楚望天著想似的,令門口的黑衣漢子也不知該如何辯駁。總不能說,宮主他老人家不是前輩高人吧?可一旦承認下來,似乎不讓招又說不過去。十人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農冰衣壓根不指望楚望天果真能發揚前輩風範,禮讓丁原。
何況,兩人已打得眼花撩亂,難解難分,誰肯甘心停下來再從頭打過?如此胡鬧,恐怕丁原也不肯答應。
只是,如果能擾亂楚望天的心神,令其生出破綻,丁原就有更多機會把楚老魔打得落花流水。
一時間,她就像只歡快的百靈鳥,妙語如珠,說個不休。
一會兒將楚望天捧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當世泰斗;一會兒又罵他是滅絕人性,只喜聽小人吹噓拍馬的老混蛋。令楚望天時而喜,時而怒,好不頭疼。
但他依舊是木無表情,眼睛更是無時無刻不盯在丁原指尖的竹筷上,心中暗自定下計議,待解決丁原後,第一要緊的事便是拔了這丫頭片子的舌頭。
丁原見狀也是又好氣,又好笑,覺得這小姑娘頗有幾分自己少年時的古靈精怪,甚或猶有過之。
他不齒藉機佔得便宜,勸阻道:“冰兒,不要紛擾楚宮主心神,只管相信你丁大哥就好了。”
他剛一開口,楚望天手中的竹筷挾著一縷尖銳嘯音出手,筷頭幻出七道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