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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還是姍姍來遲的那一位,他和爺爺的關係很僵硬,除了家族必要的場合,我爸都很少會出現在家裡。爺爺也很少提及父親。
我和父親也一年多沒有見面了,除了冠以父親的稱呼,我對有關於父親的瞭解實在很少,更多的時候,他對我都是板著一張臉,冷冷的,可我看到他摸著哥哥的頭慈祥的笑。那種溫和的目光在我的夢裡出現過很多次,可是在現實中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這次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身邊還有我的哥哥,一位風韻猶存的女人,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子。第一眼就看出是全家人,其樂融融的畫面。
爺爺從主位上刷地站了起來,他大聲的呵斥著父親“年焱,我說過你永遠都不要都不要讓這個女人登進家門一步。”
父親面對爺爺的呵斥,臉上的表情很淡漠,極為平靜的說“我和靜雅上個月在維拉斯加結婚了。靜雅在我的背後藏了快三十年了,我也該給她一個身份了。”
父親環視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拿著當家人的氣勢,伸手摟住了旁邊的女人“我向大家介紹靜雅,我的妻子。”父親走到我大哥的面前,拉著我大哥的手臉上是滿意的笑容“這位是我和清雅的兒子,大家都清楚他比修哲還要大兩歲,以後他的身份也不再是李家的養子,修文是我年焱的親生兒子。”親生兒子咬重了音調,強調著,情深伸手揉了一下女孩的頭“這位是我的女兒—安琪。”
果然是一家人啊,溫馨甜美。
我就定定的看著我的父親,以及所謂的兄弟姐妹在我的面前扮演著親情大戲。不是不疼,只是已經疼得麻痺了,就再也感知不到疼痛了。
我只是有點意外了,我大哥居然是我父親的親身兒子,這也怪不得我父親對待他格外的不一樣。
爺爺憤怒扶著柺杖,敲了好幾下地板,他抬起了手,手指顫抖的指著我的父親“年焱,我今天就告訴你,我李巖的兒媳婦就只有溫晴,我的孫子也只有修哲,我答應讓修文進家門,也不過是看在溫晴苦苦哀求的分子上,你認為該給那個女人一個身份。可你捫心自問,你對待溫晴呢?你對她又做過丈夫的擔當嗎?你對修哲呢?,有作為一個父親的責任嗎?”
向來冷酷的父親像是一個瘋子似得,衝了過來,他把飯桌上的菜色全部都撂倒在了地上,他衝到爺爺的面前,一雙通紅嗜血的眼睛看著爺爺,朝著爺爺大聲怒吼“我至始至終想娶的都是靜雅,無論你同不同意我都已經定下來了,我僅僅是告知你一聲,溫晴是你和溫家一手造就的錯誤,如果溫晴沒有嫁入李家,她可以活得好好的。你剝奪了她的自由,讓她生不如死。”
“年焱,溫晴死了八年,你還沒有想明白嗎?”爺爺搖著頭,一臉嘆息,“你要怎麼鬧騰就怎麼鬧騰吧!修哲,你扶著上樓,今天的晚宴,我也吃不下去了。你們都散去吧!”
我看了一眼,我的父親,從小到大,他幾乎不帶在家裡,回來了,也很快離開了,來去匆匆,小時候,我還會拉著媽的手問爸爸呢!每一次媽總是很溫柔的笑著說“你爸得工作。”我看到從媽的眼裡看到了憂傷,偷偷地抹淚水,後來明明就懂得了,工作是一個很美麗的謊言,自己才也不問了。而父親也不過是我生活中的一個稱呼而已。
上了樓,爺爺就劇烈的咳嗽了,這些年他也是;來了,各種毛病都有了。他拉著我的手笑著說“修哲,在爺爺的心裡,就只有你這個孫子。”
從小,爺爺的教育就是很嚴苛,書法,棋藝都是爺爺手把手教出來的,我犯了錯誤,他總是用加法侍候,不懂事時,會怨恨,長大了,愛之深,責之切,這個道理我也明白了。
我在爺爺的床邊坐下了,他拉住了我的手,意味深長的說“修哲,李家的規矩一直都是傳嫡長子,你爸這個混賬東西和那個女人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