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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急促,可眼神清澈而堅決,從前的冷冽化作現在有些炙熱而明媚的模樣,看向沈亦清之時,她覺得自己心跳得飛快,彷彿能從胸膛中蹦出來。
燕雲易微微蹙眉道:“為什麼不好好休息?”
面對他的興師問罪,沈亦清微微張了張嘴,下意識地說道:“我想見你。”
她的眼神總是這樣直接,毫不掩飾一般,直直地盯著燕雲易的雙眼。
燕雲易嚥了口唾沫,有些侷促道:“什麼?”
縱使話一出口沈亦清便又是懊悔,可這次卻反倒像是終於說出心中所想,靠近一步,認真地說道:“嗯,我想見你。”
下一秒,她便被燕雲易緊緊地擁入懷中,這次沒有意外或是無意為之,原來他的胸膛這麼寬闊,抱起來軟軟地很安心。
“我也是。”
他的聲音低沉,落在耳中帶著些醇厚而動人。
“可你大病初癒,不許再折騰自己。”
沈亦清剛想抱怨什麼,燕雲易卻將她擁得更緊幾分,卻不至於讓她覺得不適,並且很快補了句:“再等我三個月,期間我會常回來。”
雖則他這話也沒說清楚,沈亦清很想問等他做什麼,三個月之後又會怎樣,可這次卻失了刨根問底的興致。她雙手輕輕地環住燕雲易,輕輕地應了聲。
“好。”
正是這個此時此刻正陪著她靜坐在庭院樹下,伏案翻閱軍中卷宗的男人。
不久之前的紫宸宮風波在瑞王妃被秘密賜死、瑞王被圈禁之後,總算是告一段落。這也才讓沈亦清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權勢:大梁皇宮之中的事情,若是不想讓人知道,原來竟可以做到這般滴水不漏。
分明是地位尊崇的當朝王爺,梁成帝的嫡親血脈,區區一個“忤逆”的罪名,便被圈禁在自己的府邸之中,重兵把守、不見天日。
滿朝文武,無一人替他說一句話;市井街巷,沒有半句議論的言辭。
若不是這件事情的親歷者,沈亦清幾乎都要以為是自己的記憶出現了混亂。
不過出於對梁傾月的擔憂也好、對瑞王妃的惋惜也罷,自打那日之後,沈亦清也並未再提起半分。
直到一切在不知不覺之中歸於平靜。
沒有人為難自己,沒有對侯府無端的惡意,沒有四面八方湧來的危機或是戰火,京都城又恢復了往日歌舞昇平的景象。
小到她這座清秋苑裡,眾人和和美美地回到那些她剛入候府一段時候的日子。沈亦清過上了養精蓄銳的愜意生活,方大娘的廚藝總是能給她驚喜,屏兒和丁全相處得愈發融洽。
可大梁到底是經歷了大大小小不少戰役,留下的瑣碎事務自要有人收拾。再加上徹王這番變故,虎衛營總得有人接替。還有北境之亂雖然總算是得以肅清,可北涼虎踞龍盤之勢頗甚,邊塞庶務更是須得慎之又慎。
於是朝堂上的武將有一個算一個,都被繁重的軍務所累,日日在軍營中忙得不得歇息,燕雲易也不例外。
只是每每他有了短暫如一兩個時辰的休憩光景,便總會第一時間趕回侯府。有時是白天,便總會出其不意地在沈亦清身邊,可時間總是很短,或是喝杯茶沒機會聊上兩句便被軍中的人請去商議要事、或是原以為可以多待片刻卻又不得不折返,就算是晌午剛坐下拿起玉箸,也可能得立刻放下。
有那麼一次是深夜,到了苑裡的時候,沈亦清已然安歇。他不願驚擾,便在庭院裡站上一會兒,視線投向沈亦清寢室的方向,即便屋裡看上去黑黢黢的,什麼也望不見,卻好似安心許多。
那晚之後,不知沈亦清怎麼知道的訊息,自此夜裡不再熄燈,照得整個房間燈火通明一般。正好天氣暖和,她索性將窗戶都推開,從梳妝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