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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只是傳言，傳言中的故事因為有謎團的籠罩和孰是孰非的爭議而更顯得朦朧和美麗。
讓我唯一感覺不美麗的，是有人說她曾是我祖父的妃子……
每次聽說了這些稀奇古怪的傳言後，我都笑著一一否卻了。因為無論他們說的哪一種身份，對爰姑來說，都不會令她十八年來口口聲聲對著我自稱‐‐&ldo;老奴&rdo;……
而在我的心底，也早有一個模糊的猜測。
&ldo;舞婢？&rdo;我凝眸看著她，語氣不解。
我只知爰姑舞藝冠絕齊國，卻不知她曾是舞婢。
當我好奇心被勾起時，爰姑卻從容地屈膝行禮，退出了門外。
&ldo;老奴去幫公主收拾一下行李。&rdo;離開時，她如是說。
我瞧著她離去的身影，咀嚼著她的話，一時浮想聯翩。
傍晚。
掌燈時分，無顏果然不負所約地來了。
這王府是他小時住過的地方，他一路找來閣樓，自然不會生疏。甚至某人更自持是先前舊主的身份，於是門也懶得敲，便鬼神難測地突然降臨他人的身後……
我剛換好了男子的衣裳，正拉著寬袖拾掇時，窗外突然響起一人輕笑：&ldo;紅顏無雙，男兒英氣，天下唯我丫頭一人敢當。&rdo;
我一驚回頭。
入眼處，只見無顏正斜倚窗欞上，細長的鳳眸瞥向我，滿臉皆是溫柔的笑意。
我看著他，瞪了瞪眼：&ldo;你何時來的？&rdo;
&ldo;剛來。&rdo;吐出這兩個字時，他的眸中閃過幾許不懷好意的捉狹。
我蹙了眉，橫眸瞅著他，懷疑：&ldo;果真剛來？&rdo;
見我不信，他臉色變了變，清亮的眸子一點一點地暗沉下去。他挑眉看著我，似笑非笑：&ldo;你以為，你的二哥是個不守禮法的偷窺狂？&rdo;
他生氣了。
我卻安心了。
我揚揚眉，笑著跑去他身邊，只無賴得當作剛才的懷疑是他見鬼的錯覺，抱住他的胳膊討好，親熱地：&ldo;好二哥，我請你辦的事，你都辦妥了嗎？&rdo;
他沉默著垂眸盯住我，不置一詞。
&ldo;怎麼？&rdo;我笑容一僵，那鳳眸裡的認真和深邃看得我心中猛然惴惴發慌。
他依然無言，只是瞧著我，俊美的容顏忽而如霜冰冷。我知道，但凡他開始擔心我時，神色大抵都會如此。
&ldo;你當真要去晉國？&rdo;他擰擰眉，嗓音似水清涼。
我看著他笑笑，倏而，重重點頭。
&ldo;去了又能如何？&rdo;他眸光一寒，語氣不滿。
我無視他無故而來的怒氣，轉眸想了想，笑道：&ldo;去看看晉穆究竟是個怎樣的人。若他是個英雄，我便嫁他；若他不是……&rdo;我揉揉眉，略作遲疑。
無顏一笑：&ldo;若他不是，你當如何？&rdo;
我一挑眉，看著他：&ldo;若他不是，我便殺了他。&rdo;
無顏莞爾，唇邊勾起，笑魘清冷而又媚惑。
&ldo;孩子話。你如何能殺得了他？&rdo;他雖笑著，話語卻是淡淡的。
&ldo;我是說如果，&rdo;我輕輕一笑糾正他，抬眸看著天幕的黑色，腦海里隱約浮現出那個從未見面的人的模樣，沉思片刻，我竟似著了魔般低低道，&ldo;我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