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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鄧滿根的哀嘆,趙向晚將目光轉向內心一片死寂的鄧雪民。
或許是因為從小殘疾,鄧雪民聽過太多嘲諷與挖苦,他性情偏執。和鄧雪芳一樣,一旦做出決定,內心便似蚌殼一般緊閉,根本撬不開。
鄧家老屋用厚厚的夯土磚牆砌成,一進三開,兩間臥室,一間廚房。兩間臥室分別由鄧滿根、鄧雪民居住,全都盤著火炕,屋子裡暖暖的。
牆角擺著兩口樟木舊箱子,裡邊裝著舊衣服,沒有藏人。
廚房灶膛裡燃著木材,一張刷著黑色油漆的小桌、一個碗櫃、兩張條凳、一口水缸,除此之後,什麼也沒有。
鄧滿根家是屯子裡最窮的人家,就這麼大地方,要想藏人實在是為難了點。
施必勝的臉沉了下來,繼續問鄧雪民:「你姐說,這姑娘是她從南方帶來的。說!你把她藏哪裡去了?」
鄧雪民的聲音帶著絲低啞:「是我姐帶來的,你管她要去。」
事情進入膠著狀態。
趙清瑤是鄧雪芳從南方帶到北地,兩人一起吃麵的時候被人看到。可是鄧雪芳嘴硬,只承認與趙清瑤吃過面,卻不肯承認將她拐到了自己家。
原以為一到寬甸屯子就能找到趙清瑤。只要找到她,一切水落石出,所有參與拐賣事件的人就能繩之以法。
可是,趙清瑤並沒有找到。
鄧雪民的意志相當堅定,絲毫不亂,就連趙向晚都聽不到一絲心聲,不知道他到底把趙清瑤藏到了哪裡。
趙向晚上前一步,與鄧雪民只一臂之遙。少女的淡淡馨香襲來,鄧雪民有一剎那分神。
【真香!真他孃的香。】
鄧雪民的心門透出一絲縫隙。
趙向晚抬起眸子,利光閃過。
「屯子裡,比你年紀小的男人,都娶上媳婦了吧?」
鄧雪民的牙槽咬緊,一聲不吭,但眼睛卻眯了起來。
趙向晚冷笑:「你的腿不利索,是不是比旁人細瘦,夏天根本就不敢露出來?莊稼活沒辦法做,體力活幹不了,北方漢子高大健壯,像你這樣的人,屯子裡的姑娘有誰會正眼看你?」
鄧滿根聽到趙向晚的話,臉脹得通紅,一陣猛烈的咳嗽之後,他結結巴巴地說:「你,你這個姑娘怎,怎麼說話的!太……刻薄!太,太刻薄!」
施必勝真沒想到趙向晚如此生猛,瞪大了眼睛,望向勞志銳,用眼神詢問:這姑娘這麼虎的嗎?
勞志銳知道趙向晚故意用言語刺激鄧雪民,卻不知道她用意何在。他忽然想到許嵩嶺曾提過,酒店謀殺案中重案組成員拿著翁萍芳的日記本故意刺激魏國慶。他若有所悟地沖施必勝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安心在一旁看著就好。
鄧大谷書記有點看不過眼,插了一句:「嗯,那個……」
趙向晚沒有理會旁人,繼續刺激鄧雪民:「正常渠道找不到老婆,便求你姐從南方拐一個過來。像你這樣無能、無用、無恥的男人,漂亮的清瑤哪裡看得上?哪怕你像條狗一樣懇求,她也不會理睬!」
鄧雪民的呼吸越來越粗重,眼睛開始泛紅,宛如一頭兇獸。
憤怒,讓他緊閉的心門陡然開啟。火一般的情緒噴湧而出,讓趙向晚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
【胡說!胡說!她一個女人懂得什麼?我一個大男人,除了一條腿不靈活,什麼比旁人差?睡到夜裡那團邪火上來,恨不得撲到鎮上搶個姑娘就回來乾死她,要不是怕挨槍子,老子早就這麼幹了。
還是我姐有本事,從南邊拐了個趙清瑤來,這丫頭野得很,餵了藥才肯乖乖聽話。終於做了一回堂堂正正的男人,老子心裡這團邪火終於消了。只是,費盡心機哄著她,她卻又是踢又是咬,在胳膊上咬出那麼大個口子。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