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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楚卿沒有停留,接著又給了他兩槍。
他眼睜睜看著那人倒地抽搐了兩下,隨後再沒了動靜。
房中的空氣詭秘地靜了片刻,鬱瞰之同樣不敢相信地問:“你...你為什麼突然要殺他?他雖然...”
鬱瞰之如鯁在喉。他雖然說不出來,但在他的認知裡,打仗時候的死亡和這時候似乎是不一樣的。
他覺得不該,但又覺得這人確實該死。
他到底只是個兵,還沒真正地融入整個世界。
鬱瞰之心中糾葛成一團,自然也就沒留意到何楚卿是雙手握著槍,還仍不住地在抖。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
是為了顧還亭嗎?但他知道,鬱瞰之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他就算為了師長殺了人,對方可能壓根不會知道。
是為了自己嗎?
何楚卿強撐著道:“別蠢了,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奔著師長而來的那個人,他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而且,”他看著鬱瞰之,清晰地道:“這會才真成了土匪為了錢財屠盡王家,只可惜,他自己也沒能獨善其身。”
說完,他把手槍丟向王躍觀的屍體旁,當做證據。
“怎麼?”他看向神色複雜的鬱瞰之,故作輕鬆起來:“你不會覺得這個連黃口小兒都不放過的人不該死吧?別拖時間了,這麼大的動靜過一會恐怕會有警察來,我們要找到王躍觀的那個本子,銷燬最後一點把柄。”
鬱瞰之沒說話,但他面色卻不像已經把剛剛的事情翻篇了的樣子。
他大步流星繞過屍體,扶正了書桌,一言不發地翻找起來。
何楚卿也湊過去,他現在心中一片空白,手中機械地翻動著,腦子裡只有目的——要找到那個本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鬱瞰之沉默地把一個十六開泛黃的筆記本遞過去。
何楚卿只翻看了兩頁,就確定是他要的東西。
這本子裡記述內容不多,連何楚卿都看的明白,不過是一個名字和一串電話號碼,其中還有空白處的備註,間或有用大括號把其中兩三個括成一組的痕跡。
他草草一直往後翻,發現這筆記足足有七八頁那麼多,他停留在最後一頁有筆記的地方。
這最後一頁也差不多記滿了。何楚卿將這一整頁都撕下來,對摺塞進口袋裡。
不求毫無痕跡,只要這張紙消失就可以。
何楚卿待了一會。那麼,他殺人是為了這張紙嗎?
再抬起頭來,他看見鬱瞰之正拿著那土匪掉落在架子下面的手槍。
鬱瞰之走到土匪的屍體旁邊,把那手槍放在了他身側。
這將是又一個證據。
何楚卿一夜未眠,瞪著兩眼盯著天花板到天色泛白。他根本沒法閉上眼睛,渾身上下由內而外地發冷,只有額頭是燙的,但他仿若未覺。
他一會懼怕的直抖,一會又瞪著猩紅的眼睛,感覺自己已經克服了內心深處的牴觸,甚至能夠品味到奪取人生命的快感。
大概是五點鐘,他聽見門外的腳步聲和時不時的談話,知道是顧還亭和薛麟述從樓上走下來。
何楚卿的房間在師部一層,是師長為了照顧他們安置的,徐熊也不必再去營地燒飯,只照顧得到整個師部大樓就好。
他知道,顧還亭和薛麟述這是要去城外校場參加晨操,他現在對9師的佈防還不太清楚,自然也不曉得校場在什麼地方。
想著,何楚卿起床摸過衣物來,三下五除二地套上就往外跑。
他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太妙,趕到院子門口已是頭暈眼花。顧還亭和薛麟述沿著街巷一路走,何楚卿不遠不近地綴在他們身後,不敢離得太近。
顧還亭昨天才說勸他離開西北軍,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