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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她咬住下唇的牙齒,一面向宜灃殿走去,一面輕聲道:“不說便罷了,我不問你。”
***
晏傾君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荒誕的夢。夢之前她還在琢磨著如何從祁天弈那裡逃開,夢醒的時候她卻像溫順的小貓一般趴在晏卿胸口。她抬首看去,昏黃的燈燭下,晏卿閉著眼,像是在淺眠,抱著她的手卻未放開。她從未見過他如此柔和安逸的表情,低眉闔目,呼吸平穩,嘴角是淡然的弧度,她也從未如此服順沒有心機地伏在哪個男子胸口,聽著他平穩的心跳,嗅著他淡淡的墨香,感受他心口的溫度。
她突然想起和親途中路過某些小村時,日暮時分嫋嫋升起的青煙,那感覺,很溫暖……竟與此刻,有那麼一丁點兒相似。
晏傾君沒有動,靜靜地打量晏卿沒有任何偽裝時的模樣,沒有那欠扁的笑容,果然,要好看多了,順眼多了呢。晏卿卻很不適時地睜了眼,幽黑的眸子看入晏傾君眼裡,像是平靜的湖面飄起漣漪,揶揄的笑意一圈圈盪開來,“醒了。”
也不知這“醒了”是在說他自己還是說晏傾君,他略略動了動身子,垂眼撇過自己胸口,“嘖嘖”地嫌棄道:“髒死了,算你欠我一件衣裳,日後可要十件奉還。”
晏傾君這才注意到他胸口大片還未晾乾的濡溼,恍惚記起自己剛剛那個“夢”……
“你們給我下毒?”晏傾君支起身子,冷聲問道。
晏卿無視晏傾君的冷言,嬉笑道:“你先告訴我……剛剛你看到誰了?”
晏傾君無心與他玩笑,得不到答案心中已是惱怒,再見晏卿一副看戲的表情,想著許是又被他糊弄了一次,怒氣騰騰地隨手拿起枕邊的一根銀簪子對著晏卿的肩膀猛地刺下去。
晏卿未料到晏傾君會突然動手,悶哼一聲,推開晏傾君站起身,面露冷色。
“奕子軒?”
“是又如何?與你何干?”晏傾君怒氣不小,低聲冷喝。
晏卿拔出肩頭上的簪子,狠狠砸在地上,再掃了一眼肩上的傷口,低笑一聲,抬起眼時眸中的冷然隱匿地毫無蹤影,面上再次掛起晏傾君熟悉地笑,坐回榻邊悠悠道:“祁天弈的酒裡有剛剛製出的迷心散,吃了迷心散會讓人產生幻覺,見到自己心中最最牽掛之人。”
“你們給我吃這個做什麼?”晏傾君怒氣未散。
“我怎麼知道你會大半夜地去灃水湖邊?”晏卿無辜道,“本是想提前通知你,奈何近來雜事纏身,也未料到祁天弈會那麼早便到了灃水湖。你一向心思謹慎,今日怎麼……可是太過牽掛我?聽到他吹的曲子,以為是我在殿外,便迫不及待地出去了?”
說到這裡,晏卿臉上露出狡黠地笑。
事情被他說中,晏傾君無可反駁,捏起拳頭就往晏卿的傷口上砸。晏卿一手抓住,瞬時將她往懷裡一拉,使得她伏在他胸口,輕撫著她的長髮,半晌,正色道:“今日之事,是我的疏忽,若非商闕及時趕到,還讓你被那小皇帝佔了便宜去。”
晏傾君還是第一次聽他用如此正經的語氣與她講話,還是在承認自己的失誤,不由地抬起頭來看他。
晏卿正好也低下腦袋看她,笑得眯了眼,“是不是覺得哥哥很有君子風度?”
“呸!”這次晏傾君也不在心裡嘀咕了,直接罵道,“無恥!”
晏卿倒也不在意,反倒笑得更開。晏傾君沒有心思去琢磨他那笑容裡有幾分真幾分假,支起身子正色道:“你說是商闕救的我?”
“嗯,我趕到時他正好打暈祁天弈。”
晏傾君的確記得自己被祁天弈發現,還被他抱著渡了一口酒,接下來的事情便有些迷迷糊糊了。如果是商闕救的她,說明他也夜闖皇宮,到宜灃殿來……找封阮疏?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