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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方心裡獲得平衡的最好方式,也是對負心漢最有效的報復。
可江菲硬是顛覆了原來那接近完美的淑女風度,以一個潑婦的囂張,把那個總是嘴角含笑的男人罵得狗血淋頭!
江菲給風一吹,手腳倒好像有了些力氣,一路往前走著,一路嘟嘟囔囔地按著手機。
片刻後,大約電話通了,江菲又開始叫罵:“袁大頭,恭喜你這混蛋,天生長一張烏鴉嘴,這下高興了,啊?天底下怎麼就有你這種人?就該吃飯噎死,喝水嗆死,出門給車撞死!”
水凝煙額頭三條黑線掛下,真覺得有烏鴉從頭頂飛過了。
林茗剛和她分手,主動打電話來討罵算是活該,這個“袁大頭”,不是她同事嗎?
能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半夜三更抓起人來就罵麼?
“菲兒,別這樣,我們先打車回去,明天再說,好不好?”
水凝煙柔聲勸著,試圖從她手中把手機拿過來。
這時,對方不知說了什麼,江菲已氣得跳起來,滿臉通紅衝著對方叫喊:“你才吃錯了藥要進精神病院!”
“Shit!”
她很有魄力地將手機狠狠一摔,頓時在拼石路面的人行道上跌得七零八落,好像不用她的錢去維修或重買。
“菲兒,冷靜些!”
水凝煙撿拾起手機,慌忙將電池和後蓋裝上,開了機,發現液晶屏還亮著,卻已碎出了幾道裂紋,並有了一大塊漆黑的暗影,顯然免不了要換新機了。
無奈地正要叫輛計程車過來時,江菲的手機居然又響了。
她不敢再叫江菲接電話,自己接聽時,對面那個渾厚的男聲同樣怒氣勃發,氣震山河的吼聲快要刺穿她的耳膜:“你這瘋娘們吃錯藥了?老子好容易和朋友出來high一回還遇到你這掃把星!兇得跟個母夜叉一樣,誰招你惹你了?”
水凝煙眨巴著眼睛,不知該和這個江菲工作上的死對頭說什麼。
冤大頭(二)
“袁大頭”不耐煩了,可能也有些詫異了,高聲在叫著:“說話吧,你這瘋娘們!一會兒高壓水泵,一會兒又沒嘴葫蘆了?要裝死就別給我吱聲兒,吱了聲請拜託把P放完!”
忽然就從那口不擇言的怒罵中聽出了一絲擔憂,讓水凝煙有了點勇氣。
在“袁大頭”再次開口前,她終於帶了點畏怯,輕輕柔柔地道歉:“是原先生麼?對不起,菲兒喝醉了,得罪了您,請原諒。”
電話那頭的“袁大頭”足足有半分鐘一個字說不出來。
憑他是誰,如果發現對面齜牙咧嘴張著血盆大口的母老虎,忽然變成了一隻嫩生生才出世的小貓咪,總會受到某種另類的驚嚇。
比老虎咬住自己脖子還要驚嚇。
再開口時,“袁大頭”的聲音已有了一百八十度轉彎,高分貝轉到了低音區,怕嚇著她般同樣輕輕地問:“你是……凝凝麼?”
這人也知道她?
還知道她平時在家裡的暱稱?
水凝煙望一眼鬧累了坐在地上抱住頭的江菲,側過頭回答:“是,我是水凝煙。江菲遇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對您無禮了,請別怪她。如果可以,能不能拜託您幫她請一天假?她……醉得厲害了。”
有拐彎處的汽車響著喇叭呼嘯而過,明亮的燈光從江菲臉上一閃而過。
酒紅褪去,她的面頰看來有些蒼白。
明天,應該上不了班了。
她不是鐵人。不論是身體,還是心理,她都需要休息。
“袁大頭”多半聽到了那聲喇叭,敏銳地問:“你們不在家麼?現在在哪裡?”
“1912。”
“1912的哪裡?我現在也正在19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