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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這招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瞧,雖然父親臉色難看得要死,把亦海狠狠罵了一通,但卻不再反對我們的事了。
臨走時,父親又單獨叫住我,我們去了書房。書房佈置得大氣穩重,沒有多餘的裝飾,父親坐在辦公桌後,沉聲道:“真的決定了?”
我點頭。
父親燃了根菸,吸了口後又趕緊擰熄掉,“聶辰有什麼不好?”
我苦笑,聶辰各方面都好,但他卻不是我的菜。
父親細細打量我,忽然嘆口氣,道:“罷了,路是你自己選的。只要你不後悔就好。”
我呆呆地望著他,不知怎麼回事,父親神色忽然變得消極起來,彷彿在遺憾什麼。
心裡一動,我問:“爸爸,我聽說,你年輕時,曾經愛過二姨”他目光忽然銳利地掃來,我一個激靈,訕訕地道,“我,我聽媽媽說的。這是不是真的?”
一陣沉默。
我本來都想放棄了,但一個低低的聲音卻響來,“是!”
我訝異地望著父親,發現他神色落寞,似是悔恨,又似在回憶。
過了半晌,父親才把目光對準我,似在感嘆:“現在我總算明白你為何選擇亦海而不是聶辰了。你這丫頭,長得像你母親,但性子卻像她聶辰這孩子,犯了當年和我一樣的錯他沒有輸給任何人,而是輸給了他自己。”
和亦海相攜離開,在樓底下碰到聶辰。
他就站在電梯不遠處,也不知是才從外邊回來,還是一直在那等著。
他叫住了我,神色陰鷙地說,要與我單獨談談。當然,他是對亦海說的,語氣卻是帶挑釁。
我左右為難,亦海卻神色不變,很是爽快:“去吧,我在外邊等你。”
與聶辰一併步行在小區裡的人行道上,今天氣溫有些低,風吹在臉上,帶著些許的凜冽,不過卻不覺冷,還是覺得香港天氣好,四季並不那麼分明。
走了長長一段路,大家都無話,氣氛有些冷。偷偷看他一眼,發現他也側頭望我,躲避不及,只能索性先開口:“說吧,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
他停下腳步,苦笑:“一直把你當煮熟的鴨子,想不到仍是讓你飛走了我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我不說話,實際上,我也找不到話來說。
“為什麼要選擇他,而不是選擇我?”他問,神色帶著些許的憤怒與不甘,“我哪點不如他了?”
我望著他,神色冷靜,“不是你輸給誰,也不是你不好。主要是我我對你沒信心。”這個沒信心三字,包括了很多。比如,安全感。
“是麼?”他輕輕地笑,“對我沒信心,對他就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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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想要說的話在腦海裡過渡了遍,我說:“和你在一起,我是一直都沒信心的。”
“為什麼?”他望著我,目光帶著痛楚與不解,“你對他的信心從何而來?”
“亦海等了我兩年。”我淡淡地道。回憶起與亦海當初敲定的協議,內心便不由自主地柔軟起來。
兩年前,在亦海下屬的辦公室,他對我提出約定。
我們各自給對方兩年的時間,我可以繼續和聶辰在一起,他也開始自己的人生,兩年後,大家仍是單身,若心頭仍是有著對方,那麼,就走到一起。至於他父母,他會想辦法搞定。
我以為亦海提出這個提議,是代表著分手的訊號,是以沒有把這個協議放在心上。我理所當然毫不愧疚地與聶辰在一起,卻不知,他卻一個人默默地等著我,為了我們的將來而努力。
想到這裡,心裡又是一陣痛楚,我是不是真的太沒心沒肺了點?把亦海對我的好,完全當作理所當然,而自己卻從來沒有付出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