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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清醒過來，還有些睡眼惺忪的兵丁被趙文抽了兩鞭子後也進入了戰鬥狀態。
還是八旗的套路，只不過今天的披甲人似乎很多，還有一些沒有甲的辮子兵，身上胡亂套了些衣服，手裡舉著不知從哪拆下來的門板以做盾牌。
披甲人的戰鬥熱情比起昨天來略有下降，但是依舊旺盛。
一輪又一輪的披甲人帶頭衝鋒，衝擊著眼前明軍的防線。
這些披甲人和輔兵的進攻遠遠沒有八旗的重步兵有壓迫感，關寧軍和京營完全能夠應對。
這個在中國有著古老使用歷史的陣型，在現在依舊有用。
擴大了火力傷害的面積，清軍就算能夠衝到明軍的月牙陣之內，也會被綿延不斷的三段擊給打退，只留下一地的屍體。
只不過還不到關寧軍騎兵出擊的時刻，趙文也不心急，甚至讓輔兵做好了飯送到一線陣地上去。
趁著進攻間隙，一線的明軍也能吃上一口熱飯。
之前的馬肉還剩不少，趙文也讓人煮成了肉湯，分給一線的明軍，藉此犒勞他們。
第二天的進攻比起第一天來弱了不少，但是清軍的傷亡卻增加了不少。
一直到了下午，太陽漸漸落下，陣地上的積雪雖說卻不曾減少，但是天上的大雪也已經停止。
這是利於清軍進攻的天氣。
果不其然，打破了清軍再一次的進攻之後，一線明軍的夢魘，八旗的重步兵開始了衝鋒。
踩著皚皚白雪，殺氣騰騰的清軍正藍旗重步兵很有他們統帥的風格。
勇猛，桀驁，不願意輕言退縮，當然，要是輕言退縮那就得被莽古爾泰砍頭了。
嚴酷軍法和森嚴秩序，這也是前期八旗保持了極高戰鬥力的原因。
不過趙文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一整天都沉默寡言的大炮終於有了發言權。
鉛彈從炮管裡打出來，在八旗重步兵的陣型裡犁出了一條血溝。
趙文搖搖頭，表現出了失望，正藍旗的統帥還是迷信於密集步兵陣型。
都什麼年代了，還在用這樣的方式進攻。
真是不把昨天趙文火炮犁地的教育當一回事啊。
幾輪火炮攻擊之後，大炮也進入了冷卻期，而陣地之下的清軍已經留下了不少的屍體。
但是還是有八旗兵在源源不斷地往上衝。
“到時候了，祖總兵，到你的騎兵上場了。”
“好嘞！”
祖大壽是主動前來助戰的，他一心想結交這個正在冉冉升起的將星。
一起出生入死，等時機成熟再嫁個女兒給他，把他挖來遼東將門。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殺一殺這些個該死的建奴。
關寧軍自上而下的衝鋒，賦予了馬匹巨大的力量，都不用關寧軍主動攻擊，馬匹撞在人身上，巨大的慣性就足夠把人撞飛出去幾丈遠。
讓其當場氣絕身亡。
隨著關寧軍加入戰場，一線明軍的壓力減少了不少，也擊退了這一次八旗的進攻。
遠方的蒙古爾泰看著又被打退的正藍旗精銳，臉上一陣抽搐，他已經有些繃不住了。
